小步跑到長生身邊扶起,護住,步落慌張的伸開雙臂。
“哈哈就你那花拳繡腿”
豆漿不錯,冷雨寒胃口好了些,多喝了一點。
“步落,算了。從狼窟掉進虎穴,認命吧姑娘,這是您的衣衫,長生已經替您洗過了。姑娘的銀票,放在長生爲您繡的花袋裏。”
長生打開步落拎着的那個籃子,取出裏面的衣衫,銀票放在桌面上,身子轉過,走向梳妝檯,拉開妝臺的小格,裏面的繡線中,藏有一把斷線的花剪刀。
“花袋”
原來是古代人所用的荷包。白潔如雪的錦絹上,繡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木棉五色雲紅花瓣。花的曲線強勁,優美,蕊芯紛澄,瓊枝一朵,紅花好似烽火。鮮豔的美麗顏色。
冷雨寒記得,在現代,木棉花的花語是,珍惜身邊的人,珍惜身邊的幸福。在古代,也有所謂的花語嗎
憐弱如花,心如木棉,是這名叫作長生的男子,對自己的心嗎
眼角寒光一閃,冷雨寒驚覺回首,起身向着寒光抓去。
“姑娘”
“長生哥哥”
花剪的刀尖扎過冷雨寒的手掌,穿透
一滴滴的血,掉在白絹木棉的花瓣上,繡線的火,人血的紅,交織成一道道刺痛眼眸的光線,化作寒人心境的驚懼,令人,膽顫。
“姑娘姑娘”
長生身子一軟,暈厥在妝臺前。
冷雨寒拔出剪刀,用力丟在一邊,拿起妝臺上的帕子,用齒咬住一端,把手包上,帕子很快被印出的血水溼透。
不給力啊這回非得去見楚千楓不可了
“步落,收拾你和長生的家當。跟我走”
“喔喔”
嚇傻了的步落,被冷雨寒一說,慌忙收拾起來。
手殘了廢了唉沾花惹草的過錯啊
當步落收拾好長生的衣物,同冷雨寒一同坐在回巳守府的馬車上,冷雨寒心裏唸叨最多的就是不該來逛青樓啊
“王爺,福安”
回到守府大院,直接有小侍扶着冷雨寒去了楚千楓的院子。步落扶着昏倒的長生站在巳守府的大門,驚的一下子坐在門前的石階上。
“長生哥哥,長生哥哥,你快醒醒啊姑娘、姑娘就,就是凰王啊”
話語說完,步落沒等長生醒來,自己也跟着一併
昏倒過去。出門迎接小侍們只好擡着長生、步落,一同送到楚千楓的院子。
一石擲起千層浪
巳守府,波濤驚駭兩個院子,四位王夫,全都陰雨大作,沒了平時的好性格。
“煙兒”
手拍桌面,震碎桌上的茶杯,漠語妝握着一塊茶杯的碎片,收緊,一股血水,流出白玉花般的細長手指,但漠語妝,似不覺疼痛。
“出去吧”
揮退候在一旁的小侍,上官臨站在窗口,目光望向楚千楓的屋子,鎖起一眉憂思。那裏,是受傷的煙兒。還有,煙兒帶回來的,比自己年輕的男子。
“將軍,該吃藥了”
和楚千楓換屋的當天,上官臨在院子裏着了涼,再加上冷雨寒連着兩三日的不見,心火燒濯,病情不見好轉。
“放那吧你也退吧”
落陽走後,上官臨拿起藥碗,把藥汁全部倒入窗前的盆花。
“爺,還沒胃品喫東西您不喫,也得爲肚子裏的小爺着想啊”
泠綰瞅着桌面上原封不動冷掉的膳食,擔心的勸道。
“泠綰,你說,煙兒爲什麼要帶那兩個男子回來”
滿頭思緒裏,全是那兩名正處少時春華的男子模樣,苒輕塵站起身,愁眸傷逝如水,淺淺的流淌。
在楚千楓的屋內,楚千楓只顧忙着處理冷雨寒手上的傷口,根本沒時間細想其它的事情。
“王爺,手還想要不了”
白布纏好,楚千楓剪開繫帶綁好,氣惱。
幸好刀剪扎透的是骨筋縫隙的肉裏,沒傷到筋脈;幸好,趕回來的快,救治的及時,要是再晚點,自己女人的手,就只能寫字繡花了。
“呵呵。”
回給楚千楓氣惱的,只是一句沒有反駁言語的笑。
“這、這兩人是誰”
何時,自己房中多出兩個漂亮的昏迷男子楚千楓包好冷雨寒的手,才發現另外兩個人類存在。
“本王帶回來的。”
冷雨寒動了動手腕,疼到麻木了。走到長生的面前,看着長生即使睡夢中都緊抓被單的驚慌,冷雨寒想到那隻沾了血的花袋。
長生他是,準備用剪刀尋死麼就因爲自己的一句玩笑話他便覺得生活無望,再也無力存活下去想要以死抗衡命運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