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無力的動了動,女人看向躲在宮廳外門處的少女,叫過冷雨寒。
“嗯母皇”
冷雨寒乖乖的趴在塌前,把耳朵伸在女人的嘴邊。
“小煙兒,聽好母皇說的話,大皇女詩晗然,密謀圖位,毒弒國君,此罪當誅。
母皇薨逝之後,她必會對你不利,小煙兒,你要學會隱忍,卸去驕傲,切不可心急氣燥,等待他朝火凰展翅,一定要替母皇血洗冤仇,讓母皇在地下,死的冥目
記住:凰瑞宮的頂柱裏,有、有母皇允你自建國室的密昭,敕封國號:大、凰、國”
“母皇,母皇你不要不理煙兒,不要走好不好母皇”
女人的聲音枯竭倒塌,冷雨寒跪在塌前,哭得一塌糊塗。
“母皇,煙兒不會哭,煙兒永不再掉眼淚”
“母皇,你醒醒,天亮了,該起塌了”
“母皇,煙兒去果園裏偷你最愛喫的果子好不好再也不被父君抓到了好不好”
“母皇,陪煙兒說說話嘛,陪煙兒說說話嘛,煙兒害怕,煙兒害怕”
幼稚的童聲碎碎叨唸,幻境裏的冷雨寒扯着塌上女人的手臂,撒着嬌慣,不停的用口呼氣,想讓女人失去溫度的冰冷手指重新熱絡起來。
“醜丫頭她剛剛和你說了什麼”
躲在外門的少女見到塌上的女人氣息斷掉,深深吐出一口氣,走到塌前,揪着冷雨寒的頭髮,甩向塌柱。
“啊疼嗚”
額頭撞出血印,冷雨寒暈頭轉向的摔在地上,想爬爬不起來。
“死丫頭,說不說她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揪起冷雨寒的衣領,離地一尺之高,少女狠毒的眼神,直視在冷雨寒哭得紅腫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親情。
“我要去給母皇偷果子,母皇說,她喫到果子就會醒來了。皇姐,你放開我,放我去給母皇偷果子,不然,母皇晚上就不陪我了嗚嗚嗚嗚”
淚水和鼻涕沾到少女的衣袖,少女嫌棄的突然鬆手,冷雨寒至高處摔下,碰
“哇哇”
哭聲愈演愈烈,冷雨寒疼的站不起來,一邊哭,一邊爬向宮門。
好聽的男人聲音,自冷雨寒頭頂上方傳來,冷雨寒擡頭一看,好美的男子
月華瀲身,風韻天成,仙骨靈姿,瑰美驚豔。
“父君煙兒疼,煙兒疼”
認得這個美男子,冷雨寒每次偷果子都會被他抓到打手板,然後,他一字一句的訓斥:“整個果園都是你母皇的,你偷也偷不到別人的,給你母皇省不了銀子,明白嗎以後想喫,就來找父君要偷也得父君和你一起偷,有父君在,你至少不會被別人抓到打手板,是不是”
“鳶夫,朕很享受小煙兒偷來的果子嘛你就放過小煙兒了,好不好朕求你了”
厲顏婉約一笑,有如春花絢爛,百朵爭勝猶不能及,自稱爲皇的女人纖巧的手攬上美男子的腰,橫抱而起,走向牀塌,回首,衝着站在地上,手心被打的通紅的冷雨寒眨了一下美麗的眸子。
冷雨寒的心,快速跳起來,好美,母皇好美
“陌風>
幻影似直,心愛的男人面孔和虛境中的女子結合,冷雨寒癡癡望着,腳下移不開步子。耳旁風聲漸起,畫面,流暢的轉過一副又一副,與先前的情景相接。
“喔不爲難她那,爲難你然兒心繫鳶夫多時,不如,給然兒嚐嚐,怎樣”
少女的視線,落在美男子略顯消瘦的身段上,冷峻如刀,一步步逼進。
“你、你想做什麼我,我是皇上的鳶夫,我是煙兒的親生父親,你,你不要過來”
男人的傲骨抵不住身體力量上的差距,少女輕而易舉的捉住美男子的手臂拽向牀塌,脣邊勾起一絲邪氣。
“你放開我煙兒,快走,離開閉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
衣衫的飄落,讓所有的痛苦發生,少女的手指遊手在鳶夫裸露的身體上,肆意的挑撥着男人最原始的身體感覺。
冷雨寒傻傻的看着,想救出被少女壓在身下的美豔男子,可她發現,畫面,似乎凝固住。
自己從來都沒有走進那個另人難忘的悲傷場景,所有的故事,都是別人虛構出來的悽美童話,一切,那麼的不真實,即使站在山峯的最頂端,也無法去碰觸那些遙不可及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