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的坐起,冷雨寒裹了被子光着腳走到殿外,猛然停住腳,眼前看到的,就是漠語妝交疊着雙腿倚在塌椅上,慵懶的支着手臂,薄脣微抿,輕輕吐着煙霧。

    那籠罩在白煙裏似真似幻的驚豔面容,唯美,悽楚,散着淡淡的迷漫。

    一雙半眯起的美麗眸子,瀰漫在無法清醒的視覺裏,浮浮慟慟,遊帶着幾淺恍然虛無的墮落感覺,分明是一身白衣勝雪,聖潔如天上仙子,渺塵不染的風雅,可他的渾身上下,卻無一處不在散發着一種壓抑着高調的完美奢華,尊貴的黑色底蘊,離碎若殘落的青蕊花瓣釀酡而成的酒醇,蠱惑人心

    冷雨寒一時愣住,無法反應,傻傻的看着漠語妝將手中的一根菸吸吮完,掐滅,那熟練的動作,嫺寂,沉緩,流暢的銜接,姿態高貴,一個僅有的簡單並且微小的動作,便已漠然傾世,抿滅萬物妖嬈的美麗。

    冷雨寒從不知道,世上會有一個如此美豔的男子,能將煙,吸的如此純美,像一朵初開的清蓮,帶着新雨之後的落滴,即使流着上天賜予的眼淚,依然美的不像話,天衣無縫的將與生俱來的美感演繹的如此動人心絃。

    不過,他哪來的煙那種會吸食上癮的慢食毒品

    咬了咬牙,冷雨寒狠甩了甩頭,拋去腦中的對漠語妝的短暫讚美,走了過去,不聲不響的坐下。

    “呵呵”

    煙的霧味,還在縈繞漠語妝的身體四周,好似不願離開這世上最美的男子,極盡所能的貪戀着。

    漠語妝發現了冷雨寒的怒火,輕笑,笑容裏,帶着低沉的迷離,和一點被煙味染薰的情~色。

    “那東西從哪來的知不知道它”

    是有毒的

    未說完的話,在漠語妝突然站起,靠近,俯身壓下的強烈迫視中,咽在喉嚨裏。

    冷雨寒按在桌面上的手,有些抓不住鋪平的綢布,漠語妝他,想做什麼

    耳邊傳來桌上玉器、燈燭、茶杯摔在地面上的聲音,冷雨寒閉着眼躲避四周越來越大的燥聲,身子忽的騰空離地,下沉,被漠語妝壓在廳桌上。

    冷雨寒睜開眼,望着漠語妝泛了幾絲血紅的眸,身體猛得一痛,被撞的很疼。

    幽主的血眸,是嗎無處發泄的怨恨,是嗎

    冷雨寒無望的閉上眼,承受。

    是她,先惹的他;是她,先激怒的他;是她,總和其它的男人,掙不開,扯不斷;是她,對他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在現代是那樣,回到古代,仍是這樣。

    他這般對她,是她活該無須可憐毋需同情

    一場歡~愛,他沒有吻她

    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他碰她的時候,沒有吻她

    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稀罕亦或是,她不配得到

    “語妝,疼>

    “停下好不好求求你>

    強勢猛烈的撞擊,疼的無法經受。

    發自身體下腹邊緣的疼痛感,像盤枝樹結的高根,密密麻麻的延伸向軀體的四肢百骸。

    數不清的神經脈絡難以支撐的癱倒渙散,成片的擴散開來,侵襲着一波大過一波的情`欲痛感。

    “語>

    微淺的意識裏,帶着幾絲苦味的呢喃,輕散的話語,醉酥了骨頭般的麻味,刺激着永不疲倦的洶涌衝撞。

    血色的眸光,染滿了無力應迎的掠奪,化成濃重囂狠的毀滅,冷漠的注視着。

    “疼>

    手指,抓緊了桌面上的繡布,撕出了裂口,折破了瑩白如玉的指甲,滲出絲絲肉血,粘附着斷布層面上各色鮮豔的繡線,胡亂扯拽着,火燭光下,剔透的血珠,像一顆顆小粒的血瑚珍珠,名貴的耀眼,血茫四射。

    “語>

    哼嚀出他的名字,脆弱不堪的留着不願沉寂的掛念,還有未說完的話,小聲的逸吐在脣邊。

    她暈了過去,他沒有理睬;

    她再次醒來,他還沒有理睬;

    微眯着的眸子,一眼望盡他臉上的冰涼,她,疼的肝腸寸斷,再一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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