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臂想要拽起安若語,蘇子曦身子半彎,對上安若語的眼神,發現,那眼神裏的神態,似在癡迷。
彷彿深深的陷入某種美好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他的手,朝蘇子曦的方向伸着,稍微放着一小部分距離。蘇子曦向前伸一點,他就向後退一點,不緊不慢,始終都保持着那樣的隔閡。
像是在迎接蘇子曦的到來,也像是在放棄自己的遠去。
他的眸裏,時而清淡,時而迷離,時而虛幻,時而癡癡自語。
“美人在時花滿堂,至今三載空餘香。名花傾國兩相歡,羅帷綺箔脂粉香。”
終於,在蘇子曦不經忍受的時候,安若語吟着口中的詩句,灑意欲起,微弱的聲音,聽到蘇子曦的耳裏,異常的難熬,可安若語,竟眯起眼眸,沉沉的睡去。
蘇子曦揹着安若語回屋,放倒在塌上。體力沒費多少,聽力是費了不少。
“王爺,我真的不知道那晚上是你>
“王爺,我真的不知道寶萱是我們的孩子>
“王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太多的誤會,來讓你>
安若語拽着蘇子曦的手袖不肯放開,蘇子曦解開盤扣,回臂一轉,把外衫送給安若語,嘴裏叨嘮出一句:“哼還王爺呢傻男人,人家都當皇帝了”
蘇子曦散開被子給安若語蓋上,自己走到屋外洗漱,洗乾淨了,也不喫飯,困得倒塌就睡。想到明天那個篡改蘇少凌入試科目的官吏就會被入獄查辦,蘇子曦很是欣慰
誰讓那個女人欺負他家的小少爺着沒要了她的命,算她走運
五日之後,都沒作武試通過準備的蘇少凌接到了武試錄取的官府通文。
“別懷疑了。你家凌少爺很厲害啊把一屋子小姑娘、小公子們打的個個躺在塌上起不來,最嚴重的一個,斷了三根肋骨,該踩的,不該踩的,都踩沒了咱們守城,通過武試的,就你們家凌少一人走了撿銀票的運氣吧”
送喜文的府史,收了蘇子蕁打賞的銀子,看到滿頭是包,像釋迦牟尼似的蘇少凌,一臉敬畏,怕怕的走了。
蘇子蕁拿着通文望了蘇少凌一眼,蘇少凌嘿嘿的吐了吐舌頭,嘟囔着,“是他們先一起打我的。我開始沒還手喔,後來那個大哥哥說要用刀劃我的臉,我才動手的喔就是踹了他幾腳嘛,他嫌疼,向邊上一躲,我沒收住腳,就把他那裏給踩扁扁了~~跟大伯伯抓回來的扁面魚是一個樣子的喔~”
“你”
蘇子蕁拿着通文走到蘇少凌面前,指着蘇少凌的小腦袋瓜,眼神中熱浪滾滾
“父親不要懲罰凌兒。凌兒下次不敢了~”
蘇少凌很怕蘇子蕁又在膳食上懲罰他,着急的捏着小耳朵討饒。
“呃>
眼神凝滯幾秒鐘,蘇子蕁大力的抱住蘇少凌,悲憤填膺的道:“父親是想說,你做的太棒了下次再有人欺負你,還得這麼揍聽見沒人打壞了,有父親給你收尾着懂不得好了,乖孩子。父親太感動了,晚上給你加膳,補一頓蜜汁肉肉給你喫”
“咦”
“喔~”
超乎劇情的大反轉耶
蘇少凌還以爲蘇子蕁會懲罰他。原來,是鼓勵喔打了人,還能得到獎品好玩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