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當然,你們若是能躲得過朕追查,就算你們走運嘍~”

    朝堂肅靜無聲,羣臣短暫的鬆了口氣。

    “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喲~朕的玩笑,可不是輕易開的喔~”

    帶着嘻笑的話語細若遊絲,女皇倩影飄飄,停在朝位之上,舉眸站立,視線悠遠安寧,淡淡的,散着嫵媚清豔的冷澈。

    “臣等定不負吾皇所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早朝事,慌得滿堂朝衆臣心亂髮,知曉女皇下了格正令,把權重要求搬到整治樹立朝風之上,都擔心起來,深恐被女皇找到了把柄,被收官滅族。

    戰禍之中,本是趁亂混水摸魚謀取私`利,見縫插針的最好時機,可現在,女皇都把話說在明處了,要嚴懲查辦,匡論膽子再大者,也不敢放手拿着家人和自己的命去拼搏了。

    有那份心思,不如絞盡腦汁去想些可以戰勝敵軍的策略,以求博得女皇的青睞,賞座大宅或是銀兩,銀財來得也正道些。

    “皇上,臣覺得若要應對暄昭,尚有些不明之處需要詳論”

    女皇二次離開的腳步,被某一朝臣甲牽絆住。

    “喔愛卿請講”

    回到凰塌上,女皇倚身向塌上一靠,自有宮侍們魚羣遊蕩的無聲聚攏,或是搬來靠棉墊於女皇背後,或是跪立塌前,將女皇的腿放在膝蓋處,柔柔按捏着。

    女皇享受着宮侍們的用心侍伺,細細聆聽着衆位臣子一位接一位的舉事論例,臉上微微露出讚賞

    不錯她要的就是這種結果,爲朝臣者,當識時務者爲俊傑懂得利用時態選擇正確的,最有利於自己的生存方式來迎合當局者,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充分發揮智慧與自私的結合,讓權謀達到最好的融合。

    時間,不覺過了整一上午,早朝還在持續,歷經女國朝事述論之最,時算之久。

    女皇聽得興致頗高,到了午膳時刻,吩咐御膳房加菜備茶,由宮侍搬來三四十張長形方桌,拼湊成一張從朝堂到朝門的巨型膳桌,朝臣按照官位依次沿着桌面排開,女皇坐在正中首位,與朝臣一起食膳飲酒,論政朝堂,場面,像個盛大的宴會一般,和着歡聲笑語,討論的卻是世間最嚴肅,最血腥的事情,殺戮

    安若語站在朝殿門外,側眸向內幽遠望去,那坐在正中間的女子,與一幫朝臣把酒言歡,談笑風生的抿着酒杯的邊沿,輕微的的嘗着。

    一張笑傲天下的花容月貌,脣畔飄着灣淺的笑意,若有若無的點綴着明眸之內那束不經意的慵懶,偶而穿射出來的精銳,一抹掃過朝堂上的臣子,視如履冰,一瀾萬波珊,透竄着冷冷的寒意。

    冰得安若語心神不寧,魂魄飛散。

    他的女人變了,真的變了。已經變得讓他陌生,讓他害怕,是發自心底的無從掌握,無從判斷。

    慌亂的心,超出常速的跳着,安若語在女皇的眸光對向殿門的時候快速抽身躲起,不敢與女皇對視。

    “安公子,請問需要通報嗎”

    守在殿門處的宮侍向安若語行了福禮,垂首問道。

    “不需要,皇上忙完了,替我說聲來過了便好。”

    揹着宮侍的男人身影說完便走,走的很快。快的讓宮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女皇瞥見躲過殿門的男子,身影動了動,握緊手杯,終是沒有放下滿朝文武,不顧體面的追上去。揚袖掩住流入口中的酒,女皇緩緩放下杯,眉角帶着一股難以捉摸的不明色彩。

    安若語,你怕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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