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取出枕上的紅綢巾,長生手`心`不`穩的送到冷雨寒面前,卑微的乞求道。
“呵呵,還替朕留着呢好好養身子,朕等着你。”
打開紅綢巾,裏面平整的放着兩根冰魄銀針,針身閃閃發亮,應是每日都有擦拭,所以銀針沒有生鏽。冷雨寒把銀針放進內衫的口袋裏,俯身給了長生一個擁抱。
“嗯,長生”
長生的話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已經甩到他的臉上,打得長生從塌邊滾到牀塌的內側,脣邊流出血跡,髮絲散亂的遮擋住臉頰,看不出髮絲下的眸子。
啪的一聲,在昭蘭殿內,格外的響徹。
“杜長生,你好大的膽子區區侍夫一名,居然敢耍各種手段誘引聖恩,本貴夫今日就代皇上暫且教訓你一次”
啪啪
前後一共三巴掌,鳶碧菡打得長生無處可逃,快得讓冷雨寒措手不及。
“住手,你怎麼來了”
捉住鳶碧菡的手腕,把人帶進自己的懷裏圈住,冷雨寒擔心自己再不出手,鳶碧菡說不定會把長生打死。
“皇上還好意思問爲夫嗎如不是皇上對杜侍夫一再容忍,宮中會謠言亂傳嗎”
冷雨寒不問還好,一問所有罪責都砸到自己頭上了。鳶碧菡被冷雨寒環在懷裏,似真的動了怒,訓斥完馬上扭過頭,瞅也不瞅冷雨寒一眼。
“王林山,過來給長生看看,都傷到哪了。”
鳶碧菡是一隻被養在金絲籠裏的高貴金絲雀,有他在,冷雨寒不能把眼光放在別的人身上。不然鳶碧菡怒極起來,金絲雀也是會用小爪子撓人的。
冷雨寒怕疼,不想讓他撓到。只好哄着,在誰面前,都是鳶碧菡第一。
王林山聽到冷雨寒的傳喚,領了兩名宮侍進來,扶着長生躺下,以紗絹蓋住腕心,替長生把脈,檢查臉上的傷口。
檢查完杜長生臉上的傷和身體,王林山如實回稟。
“嗯,開幾副補身的藥膳吧辛苦你了。”
王林山偷看了鳶碧菡一眼,對上鳶碧菡的目光急速錯開,眸內自然流露的愛情難以言表,盡收冷雨寒眸底。冷雨寒想到鳶碧寒和王林山之間的愛與被愛關係,又是一陣懊喪。有種君奪臣夫的感覺,無形中愧色表露於面上,無地自容。
“長生,好好養身體,十日之後,陪朕上朝”
眼神上強烈的望向杜長生,冷雨寒扶着鳶碧菡向外走去,一出內殿,鳶碧菡就把手放進捂手裏暖着,脣瓣裏吐出化成白霧的哈氣。
“是不是天氣冷要不要朕抱你”
鳶碧菡在詩晗然塌上忍辱受委屈的那五年沒少讓詩晗然折磨。
冷雨寒聽王林山說起過,大冷的冬天,詩晗然下令宮侍們扒光鳶碧菡的衣衫,用圈死囚的鐵鏈鎖住鳶碧菡的手腳丟在冰冷的殿石上將近一個月之久,只有等到晚上詩晗然回寢臨`幸,纔會把鳶碧菡從地石的冷氣侵`襲中解救出來。
是以那般難熬的日子,鳶碧菡爲了自己的女兒,用生命的全部在支持着,他的寒冷體質就是在那時落下的病根。
冷雨寒看到鳶碧菡走路打顫,心生憐愛,暫且不去過問是誰在暗處通傳的消息,招惹了鳶碧菡來昭蘭殿,只是拉住鳶碧菡的手把他拽向懷裏暖着。
有寅轍在看守皇宮,這皇宮裏的每個人,除了那幾位本事大的男主子,其它人,誰都躲不過寅轍的監察。冷雨寒想要揪出是誰在暗中通傳鳶碧菡做出此事,難度不大。
“嗯。”
鳶碧菡看到自己在冷雨寒眸裏的身影,笑意漣漣的點頭,含蓄溫婉的靠在冷雨寒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