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冷雨寒睡得正熟,夢裏白霧茫茫,竟又夢見了和白日裏一模一樣的男女塌事。冷雨寒驚嚇着醒來,讓宮侍搬來一塊長約一人高的銅鏡,仔細的檢查過身體的每寸股膚,並沒有做過情`事的痕跡,身子下方也未出現腫脹的感覺。
“是朕多慮了”
夢裏的感覺真實可觸,不像虛幻之景,但爲什麼身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下了當天的早朝,冷雨寒命令寅轍夜晚親自守護凰瑞宮四周安寧,不得合上眼睛。寅轍尊令守了一夜,告知冷雨寒凰瑞宮在他的守護下,連只蚊子都未曾飛進去過。
“可是,爲何朕總做那樣的夢”
夢境與前一晚不同,不再是有關男女塌事,而是夢到了先前攻兵龍涼的時候,曾經摸到過的那顆吐着硬邦邦舌頭的死人頭顱。
滑膩膩的冰涼血感,震得冷雨寒夜半而醒,頂着兩隻黑眼圈瞪到天明,以國寶級的形象落座在朝堂之上。羣臣見到女皇狀態不好,就都默契的沒有什麼建樹性的代表發言,早朝草`草了事。
羣臣退出朝殿,冷雨寒留下文丞武將,白慕三和傅儒雅於御書房討論政事,後又派人喚來寅轍,將自己在夢境裏發生的事情大概說出,問他們做何看法。
幾位當朝寵官百思不得其解,爲何女皇會有惡夢纏身。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白慕三忽的憶起一件事情,認爲女皇驚夢或許會和那件事情有關。
“皇上可還記得當初攻打龍涼時着令幕三制冊成文的生死簿一事”
“朕自然記得。當時朕許諾有朝一日得建大凰尊國,必將厚載戰史中犧牲的幾國官將,士兵,以慰他們在天之靈,不要怨氣沖天,毀我大凰國基。朕料想是在攻取暄昭之後,尋了吉日吉時,在皇都五蓮山脈築建一座凰烈塔,以給傷死之兵將留個燈節、除夕的去處也讓凰國後人知曉他們的祖輩們曾經英勇上陣,嘔心瀝血的爲凰國的和平奔赴青春,拋頭顱灑熱血過。難道,是天上的英雄們等不及了看來朕和英雄們的想法走偏差了朕也不想的”
冷雨寒雙手在衆卿家面前一攤,淚霧迷的委屈小表情讓在場的幾位實沉沉的汗了一把。
想不到她們連滅兩國的女皇,還能有小鳥撲哧翅膀,覺得無辜的時候
“皇上,依臣之見,不如覓個黃道吉日,備些陰司裏的童男童女,由皇上親自登壇焚香祭天,昭慰死去的一衆英雄亡魂,懇請他們多忍耐些時日,待皇上平定暄昭之後,萬事之首,爲立建凰塔,以生死簿分列二冊,一入煉爐供英魂親睹,一列奉塔內,供世人敬仰另再塔前立碑文一塊,歌頌英魂事蹟,追封表彰各品階將官。不知儒雅淺見,皇上認爲如何”
傅儒雅的話一說完,就接收到寅轍淡淡的眼光送來,暗含幾度讚許傅儒雅頷首回禮,被寅轍冷冷的甩頭丟棄,傅儒雅摸摸鼻尖,碰了一頭軟灰。
“正中朕意儒雅,祭祀之事就由你來準備吧呃,還有,朕有個想法,咱們大凰國換換門神怎麼樣”
冷雨寒看着傅儒雅和寅轍之間來回跑動的情感交流,心裏想着他們的親事,差不多能有戲
“換門神”
五位卿家一同愕住
他們的女皇在想什麼是不是最近受得國事太繁忙了忙得連思想都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