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慕容秋漣的氣息總是環繞在女人的身旁,女人夜裏睡得很安穩,一次輕醒都沒有過,是馬橋戰勢開始以來,女人最得最安枕無憂的一夜。
的雨絲,直到天色大亮,悄然停歇。
慕容秋漣溼透的衣衫滴水似珠簾,啪嗒啪嗒的滴在守城樓的磚面上,敲打着夜裏初晨時的寧靜。
“主子”
明赫清早醒來,見到被雨水澆成淚人的慕容秋漣呼出一聲尖叫,輕功劃空一躍飛身下了守城樓,趕回營帳去給慕容秋漣取換洗的衣衫。
泠綰看到慕容秋漣一身溼掛掛的樣子,恭恭敬敬的把慕容秋漣請入帳內,燒起火盆木炭給慕容秋漣取暖。
女皇聽到木炭火星噼啪的蹦跳聲,從好夢中醒來,望到慕容秋漣尚在滴水的衣襟,招招手,迷糊中道了一句,“過來,朕給你暖暖。”
“沒事,一會就幹了。”
渾身沒有一處乾淨地方,到了女人的塌上,不得讓女人踢下塌來慕容秋漣可不想受到被女皇輦下塌的無情對待。
“不過來”
女皇挑挑眉梢,聲音衝着帳外的方向吩咐道:“泠綰,把秋漣公子的衣衫撤乾淨了送到朕的塌上來。”
“嗯”
慕容秋漣甩甩長髮,女人是發瘋了麼
“是,皇上。”
泠綰提着木炭走進帳所,在慕容秋漣想要繞開離去的時候,伸手點了慕容秋漣的穴`道。
“煙兒,不要鬧了。我自己來行不行”
衣衫一件件被褪下,就剩着最後的裏衣了,不能再脫了
讓一個男人把自己剝得寸絲不掛,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身子動彈不得,慕容秋漣軟言軟語的向塌上的女人求饒。
“兩個選擇,朕爲你脫,還是泠綰爲你脫”
“煙兒,你說話不算數。”
想哭,非常想哭。
這是哪門子的選擇女人就是在拖延時間
慕容秋漣覺得女人現在對他,下手太狠了
“呵呵,是泠綰手太快,和朕說話是否形成定論,有關係麼泠綰,扛上來吧”
女皇披上外衫往塌內側了側身,把責任全都推到泠綰身上。
“漣主子莫怪皇上,是泠綰手快了。泠綰這就自罰爲兩位主子備取早膳去”
泠綰也是聰明人,懂得形勢不好就得快點溜的原則。
慕容秋漣望着帳簾外迅速退離的男子人影,伸着手臂抓了抓,徒勞無功。
那做壞事的人,和女皇一唱一和對付他的男子已經跑遠了。
嗚嗚他被她們這對壞主僕給欺負了
“身子怎麼這麼冰冷在外淋了一夜傷寒剛好就不懂得珍惜了還不把手臂放回來”
木塌很小,僅能供兩個人側身躺着,慕容秋漣沒有太靠近女人,擔心身上的涼氣會凍到女人的傷口。女皇看到慕容秋漣有間隔開的距離,解開睡衫的衣釦,露出女人暖暖的胸懷,貼緊了慕容秋漣的背。
溫熱的女兒嬌軀,散着一股藥草的甘香味,慕容秋漣一夜未眠,此時,竟有些許虛弱的睏意了。
“煙兒,若是每天都能這般>
有她依偎在身邊,他就溫暖了。
有她對他嘮叨耳語,他便能安穩的睡了。
五年的帝皇君夢,當今朝醒來睡在女人的塌上,慕容秋漣只覺得,過去似如夢幻泡語,不盡真實,都是一場空無假造的虛感,再輝煌如日月昭昭,也敵不過女人額上的一枚血色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