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暄昭的兵士掩步退着,顫顫巍巍的相互扶着,口中說着沒有底氣的號令,腳下,依然在不由自主的想逃往女皇對面的另一個方向。

    闖上守城樓的敵兵人數過百,可在女軍的層層包圍下,渺小的如同微粒沙塵,卸甲丟兵的想要逃離此時陷入的困境。

    女皇收回劍刃,神色漠然的瞥向守城樓下羣起不斷的暄昭敵軍,挽袖轉身,冷冷下了軍令:“扔出去”

    兩軍對陣,現在不時同情心氾濫的時候。

    收俘虜也是要看心情,看時間的。女軍的對敵人數都不夠,哪還有多餘的力量去看守俘虜自己都貧血無用了,還要抽出鮮血去救人

    女皇自認沒有值得歌頌的那麼偉大,對待敵軍,她只懂得一個字,那就是,殺

    十幾米高的守城樓,女軍推着闖上守城道的暄昭士兵翻下城樓,像雨點般接連落下。

    “啊”

    “啊”

    一聲聲被摔斷肢骨的暄昭兵士慘絕人寰的叫喊撕心裂肺,女皇在城樓上聽着,眸光閃爍,搶過弓弩手中的羽箭,一箭箭射在那些捂着斷肢不斷抖動身體的暄昭男兵身上,箭箭穿喉

    “皇上”

    泠綰擋在女皇身側,對女皇殘殺弱兵的行爲不明所以。

    “早死早脫生,省得留在人世受苦”

    她只是不忍他們在日後幾十年漫長的歲月裏無人可依,孤死在牀塌之上,被螻蟻蝕身,虛骨殘廢,便親自渡他們昇天,好心的提前送他們一層。

    不領情麼

    女皇手中的箭弩一開,弓弩手隨即就把羽箭指向滾落城下的那些傷殘兵士,箭氣穿空,射透氣流颼颼,轉眼,城下只餘死屍一畔,看得爬上木梯的暄昭兵士膽散心寒,不敢向上攀爬怕被扔下守城亂箭射死,亦不敢下了木梯臨陣退縮,做個讓人不恥的逃兵。

    怎麼辦

    思想裏還沒尋出最後的解決方法,頭頂轟隆一聲震響,兵士連人帶梯被砸下守城牆垣,轉瞬,被箭矢穿射成靶,失了一條迷茫徘徊的生命。

    這就是戰爭這就是革命這就是戰爭裏必不可少的流血犧牲這就是革命中無法削減的冷血無情。

    戰局在僵持

    在女皇下了固守城池,無視一切傷亡的封死令後,從晨啓一直僵持到晌午,戰局未發生太多的變化。

    暄昭與大凰一攻一守,攻的謹慎,守的小心敵對之勢未改,改得只是兩國的軍心變動,一方人心惶測難安,一方誓死護城,無畏性命。

    暄昭久攻不下,首將煩躁難奈,在陣帳裏來回踱步,憂心如焚。

    “將軍,正門難以突破,不如改防兵道,從其它三外守防處攻入馬橋城可好等到城內失守攻陷,女皇守兵再強,怕也難敵腹背之軍吶”

    謀士見首將沉思不得應敵方法,出言勸諫,將之前說過的攻城方法舊事重提。

    “依你之見,該做何打算”

    攻入馬橋守城內部的想法首將不是沒想過,但那三面的女軍,也不好抵擋啊。幾天來的連日攻打,費去暄昭的整數兵力比正門損失的還要多出幾萬,不到最後無路,不可尋以此法。

    “將軍不如以小數兵力製造攻防的假象,再調配以重兵壓制馬橋守城其它三面的弱勢攻守據探子回報,其它三面的守城女軍整合兵數尚不滿五萬,想我暄昭現存的四十萬陸兵營伍,難道還打不過它五萬女兵嗎”

    取來兵圖與首將分析攻城要點,謀士一派胸有成足。

    “嗯”

    首領沿着謀士所指路線蘸墨在在兵圖上畫出攻城曲道,稱讚的笑道:“哈哈哈不愧是軍中謀劃第一人妙妙”

    “將軍謬讚了。”

    謀士的眼裏晃着星星點點的詭詐光茫,躬身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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