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橋守城內,暄昭軍隊鎮守森嚴,巡城的騎兵每隔半個時辰就會走遍馬橋城內的街道巷尾,以搜查是否有女軍趁夜入侵。女軍隔着護城河對岸觀望,不敢貿然發兵進軍,只能苦守在馬橋城外的陣伍裏,等待統將發佈軍令。
白日裏的對戰,女軍埋下的火藥在傍晚這短暫的攻守城防中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後埋下的火藥一經引炸,就牽起下雨之前埋入土中的炸雷一起連番轟炸,炸得馬橋守城樓樓垣坍塌,倒戈一壁,轟隆聲滾滾如雷,暄昭的兵士死傷無數。
燥亂難安,那名意圖對女帝不軌的正將軍被城外的火藥炸得斷去半個身子,躺在軍塌上血流如注,奄奄一息。副將軍被炸掉一腿一臂,包纏着厚厚的白布送到正將軍的軍帳裏作伴。
“副將,有朝一日,本將軍定、定要殺進大凰,向那個萬人枕過的`賤`女人報仇”
正將軍揮着拳手扳着塌柱想要坐起身子,坐了半天身體上都沒有知覺。
“將軍,您與那女帝有仇”
副將軍瞅瞅正將軍被炸得一團糟糕的下半身,狐疑的問道。
“哼沒仇就是看她不順眼”
正將軍再次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再次無力的跌倒。
“喔,原來如此”
副將軍瞭然的回答,覺得正將軍的心態很是有問題。
打仗就是打仗,幹嘛非要人家脫衣裳羞辱要是他不想羞辱那女帝,怕他也不會落得被人咬去一耳,身骨沒一半的悲慘下場吧。
口中說着對女帝的不敬之語,正將軍在塌上伸手夠着塌柱想要攀爬起來,忽然帳外了一陣涼風掃過,正將軍悶哼一聲,半個身子順着塌柱朝向地面直摔下去,啪的一聲,撞的正將軍身血迸流,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啊殺人啦,殺人啦”
副將軍害怕的驚叫起來,環望着營帳不敢閉眼。
“哼想殺朕不看看你有沒有那份能耐”
一道女子的聲音帶着幾分嘲諷輕悄的傳至副將軍的耳畔,副將軍慌忙擡頭向外望去,只看到一抹屬於女子纖細清瘦的身影在帳簾內閃過。
“那、那個女人沒有死”
喉間一刺,疼入血脈。
副將軍在閉眼臨逝時聽到女子的聲音不屑的說道:“呵千載難逢的汶川五一二都沒把本姑娘震到地底下去,就這點小小的炸雷能頂個什麼事”
炭盆,被人從帳外拋進的石子打散
飛向四方的火星滾滑到營帳的布角,燃起火絲,寸寸蔓延
在正副將軍死後不到三個時辰的夜裏,馬橋守城內的營帳裏忽然火光沖天,吞吐如蛇蕊似的燒上天際,把暄昭陣營裏的兵士燒得一身黑污,苦不堪言。
蘇子曦站在女軍的營陣之前擇好五十名兵甲正要趁夜去尋找女人的蹤跡,猛然望到馬橋城裏騰空如注的火雲,立時料到肯定是女人躲過了火雷暗地裏對暄昭的兵隊做了手腳。
“出發,快去接應皇上”
緊跑幾步翻身上馬,蘇子曦手握一柄月雲金花盤錦鉤,一人領軍出關,衝向馬橋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