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狼也會說人的語言,小紅妞一定會很認真的問女皇兩個問題。
第一個,生幾窩你當我是豬吶那麼能生第二個問題送肉你當我狼族喫不起肉吶現在都人工伺養的好不好誰還沒事閒得去抓肉喫
抱怨在心裏肯定是有的,可也只能悶在心裏,誰叫它是一隻狼誰叫它和女皇的言語不通尼
內傷吶,自己趴窩裏忍着去吧。
女皇的溫馨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到半個時辰,跑在野狼軍身後的火莽領着十萬破狼軍追趕過來。
戰勢的局面,一下子變成這般。
野狼拜小紅妞爲族,即是推小紅妞上頭狼之位。那理所應當的,上百隻野狼倒戈相向,站到了女皇這一面,於是,在女軍兵營內外的對峙,就變成了近乎兩百匹的野狼守護着兩個渾身染滿鮮血的女人與十萬暄昭兵士對陣的場面。
火莽望着眼前難得一見的場景不可思議。
暄昭的野狼軍竟然讓女人給馴服了那羣突然出現在女軍兵營裏的白狼羣,是什麼來歷女人能馴服野狼軍一定和那羣白狼脫不了干係。
腦中理不出的思緒迷團重重,火莽心中困惑的混亂程度不比白慕三低多少。
“火護衛,相爺、相爺他、他好像快醒了。”
暄昭隊伍之後,跑來一名男兵神色慌張的向火莽稟告。
“什麼相爺醒了”
火莽的臉面突變,眸子內迸出一碎玉石俱焚的狠毒。
如果再不取下女皇的命,之的清白就很難保住了。等到相爺一醒,救了女皇回城,那他還拿什麼去和四閣相承交換
思及事情不容再繼續拖沓下去,火莽責退報稟的男兵,揮手招來副指揮史,命令弓弩手備箭準備,只准射`擊女皇頸部以下的身子,不得涉及整個頭顱出現半分傷口。
副指揮史留了個小心眼,把火莽的命令按原話減少了幾個字,把只准射`擊女皇頸部以下的身軀,改成了只准射`擊女皇腳面以下,然後大搖大擺的傳達了軍令下去。
接到軍令的弓弩手們都費解了。
腳面以下那是個什麼概念
讓他們只射地面嗎他們的將軍不會這般糊塗吧
指揮發射的兵旗在領兵者的手中狠力放下,弓弩手們舉箭齊射,箭箭朝着女皇逃奔的腳步跟來,每一枝都以相同的弧線插在女皇剛剛逃離的地面上,分毫不差。
狼羣們把女皇和白慕三掩護在中間一起跑向女軍大營,有很多都被弓弩手的羽箭射死或者射傷,女皇看到相繼倒下的狼羣,也顧不得白狼的首領能不能聽得到,對着小紅妞大聲喊道:“小紅妞,帶着你的狼兒快點跑回去,不要白白犧牲。快點”
小紅妞擋在狼羣的最後面,聽到女皇喊出的話語,一個躍身前撲,嘴裏叼住一枝飛射來的羽箭狠狠甩出,嗷的一聲吼嚎起長長的尾音,眸子深深望了女皇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拔步率領着狼羣飛奔向營內。
護着女皇和白慕三的狼羣很快消失在兩人的眼前,女皇回望一眼身後的箭矢如雨,運起體內最後一絲氣力,揪住白慕三的衣領橫臂向前方一拋,再也沒有力氣支撐的跌倒在地,口中溢出大量的黑血。
“唔”
白慕三被女皇甩出十幾米遠,身體很不巧的撞在地面的石頭上,傷到了筋骨,疼得無法站立,只能爬着向前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