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身處親禮殿堂上的男子們,怔忡的望着殿門外的那片染了暗色的雷雨天空,像是做了一場極其真實,極其美麗的夢。
在夢裏,他們的女人似在向他們告別,似在向他們傳遞着一種不悔、無憾,美如煙花般絢爛華貴的絕色人生
“啊”
“啊”
“啊”
“皇上”
“煙兒”
>
接二連三的崩潰喊吶聲來自大凰皇宮的親禮殿堂上,竭嘶裂膛的悲傷感在殿堂內毫無目的的瘋狂蔓延。
那一日,大凰皇夫摔碎了一尊千年古白玉,打爛了喜宴上所有紅色的東西,白色的東西,五顏六色的東西,凡是入了他的眼的東西,無一倖存。
那一日,苒陌風在大凰皇夫摔爛東西的音色下,吹了一整日悽迷怨咽的簫曲。簫曲後經傳入民間,一曲驚世,深得文人雅士的推崇和喜愛,被列爲大凰四部神曲之一。
唯一讓人覺得頗有遺憾的就是這首曲子並沒有被曲作者賦予一個堂正的名字,民間統傳的曲名爲無意。
但多年之後,某一懵怔女子曾自詡聰明的笑話此曲作者,說此曲目的名字應該爲念妻,原因是多虧了她,他才能作出這麼好聽傷感的曲子。
某曲作者凌亂的抽抽脣角,忽而一笑,擁着某懵怔女子入懷,甚是寵溺的解釋說此曲不是沒有名字,只是因爲當時心裏太過悲傷,不敢把名字說出來。某懵怔女子不依的追問簫曲的名字,定要曲作者說出不可。曲作者無奈,只好貼在女子的耳邊,悄聲說了一個字殤。
某曲作者看到某女的誇張表情後暢然大笑,拉過某女的手掌,在其掌心用手指寫到,煙兒的存在,從來都是陌風心口上疼的最厲害的一曲殤,陌風以此曲命名爲殤,有何不對
“哼還煙兒”
某女一甩飄逸的長髮,故意露出額眉上一道嚇人的傷疤,喫醋的捶着曲作者厚實的胸膛。
“好嘛好嘛寒、寒兒不氣乖乖”
說着不太擅長的哄人話語,某曲作者攔腰一抱,抱起女子向座落在山腳下的一棟木房走去。
“喂,放我下來,你幹嗎你幹嗎”
某女在某曲作者的懷裏撲愣着兩隻瘦弱的小翅膀,說的咬牙切齒
“哈哈賠罪”
在塌上賠百次千次的賠
把她欠他這麼多年的,都賠回來
“我不要我不要今日該輪到楚千楓了,不該你的日子啦”
某女抓着曲作者不肯放鬆的手臂,嚴重抗`議再抗`議
“哈哈楚、千楓和我、不在、同一、級別上我、和漠、漠語妝、是、同級的今、今兒,就、就搶了搶走愛、愛咋、咋的”
軟軟的身軀往自己的塌上一放,曲作者合門關窗,欺身壓上。某女被曲作者不常顯山露水的霸道迷了個正着,乖乖受犯,成了某曲作者的一夜美食
多年後的美麗時光,當事者在現時是無法預知的,所以仍舊含混着一縷目光憂傷,將心在殘忍的離別裏劃得很血腥,很迷離惝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