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的少爺,風風火火,對什麼事情都會摻上一手,顧顧心,可現在,少年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除了對雪涯上那些狼兒們還有點能夠看出歡喜悲傷的情緒,其它的時候,總是平靜無波,丟再多小石頭都擲不起一片水花的沉默。
“呵呵,無所謂也許吧,不過還好,我還能在乎這架母親親手爲我做制的鞦韆架子,如有一天,我若覓得終生居住之所,定要把這副架子移走,讓母親與我終生爲伴。”
手指,一點點撫上鞦韆的扶柱,好似在追塑三年前再也無法挽回的記憶,少年輕描淡寫的說着。
“可是,米兒記得,以前您在府裏,是最愛說話逗笑的那一個,是最會捉弄別人的那一個,是最會頑皮吵鬧的那一個,可再看看現在的您,靜的比處`子還靜了,怎麼變化這麼大。”
小童避開少年蕩來的鞦韆,快着小步子繞到少年的身後,推着鞦韆的繩索,在少年後面一下下的推着,嘴裏說出話差點沒讓少年從鞦韆架上摔下來。
“處、處`子米兒是不是想挨罰了竟然敢拿少女的詞言來形容本公子,是不是皮癢了要不要把你再扔到雪狼堆裏去耍耍”
少年眉宇凝起一抹厲色,停住鞦韆架子,作勢要懲罰小童的樣子。
“嗯少女的詞言米兒哪說了米兒沒有呀”
小童昂着腦袋舉着朝上觀看的視線迷惑不解的望着少年,不像是在有意說謊。
點了一下小童甚爲迷糊的小腦袋瓜子,少年被小童疑惑的眼光噎得要懲罰下去的話語生生卡在嗓子裏,說不下去了。
“嗯處`子是形容女人的嗎可上次公子與梅冷公子對劍的時候,不還形容梅冷公子是位靜若處`子,動如撲兔的美男兒嗎爲什麼米兒用這樣的話來形容公子你就不行公子,你的這種作法,是不是叫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霸道的公子啊~”
發現少年似乎真的在生氣,真的要懲罰自己了,小童嘟着小嘴鬆開推着鞦韆的手,規規矩拒的站在一旁,扯着衣襟,不太甘願的說道。
“>
呃>
他身邊的這個小娃娃,現在不是正處在學話的期間段吧
真是>
水花一樣溫暖風雅的眸子裏閃過幾絲訝異,少年無聲的背起手袖,搖搖首,不再理會小童,向着自己的房所走去。
“公子,你幹嘛不回答米兒話啊就那麼走了,那我是站在這裏,還是跟着公子回房呢唉>
沒有少年的命令,小童不敢擅自移動。
可是他要是不追去問公子的話,他怎麼知道公子到底是讓他站着,還是讓他走着呢
想了半天,小童終還是決定追着他家公子離開了,誰讓他是公子的貼身小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