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總是覺得>
莫非>
可是看那個小女孩隨意淡然的品性,不像是能捲入那般殘忍漩渦中的人,是自己>
去和公子閣大人解釋好一切相前事宜,少年和小童趁着夜色騎上鶴兒趕了一天一夜的空中路途,來到與楚府有着莫大瓜葛的四國毒門之首,西領蘇家。
一進蘇家的大門,少年就感到一股漫在空氣中無形的強烈壓迫感,陰暗,深沉,彷彿走到哪裏,都有一雙滲着無比兇狠的眼睛在寸步不放的盯着,看着,似要把所有的人都看透,捏在手心裏。
“楚公子,這邊請。”
隨着家僕的接引領路,少年跟隨其後與小童沒有走進正門大廳,而是在進了大院之後,從偏旁側路的小道上直拐進了一處偏離主院的小樓。
小樓上下兩層,屬於兩面坡水的五脊二坡式樓頂,規模不大,樓宇的尺度倒也不寬,唯獨那種小家小戶的尊貴氣勢還是存在幾分,樓屋建築的厚重感尚在。
進了樓門,直往上走,是二層小居。
家僕站在屋門口恭敬的敲了幾下門,對着屋子裏的人稟報道:“稟夫人,楚公子到了。”
“是嗎快請快請”
屋子裏面,傳來一名婦人甚爲急切的聲音。
少年不解,不懂那婦人爲何說的那般着急。
若要治毒,有他的師傅在就可以,何必需要他親臨
“是,夫人。”
家僕推開門扇,一股刺擾氣息的味道衝出屋子,嗆得少年皺眉屏氣斂息,不再呼入。
站在少年身後的小童低怨一聲,被少年雲眉一橫給斥了回去,受不了的拿起袖子掩蓋住了臉面,不願去聞那屋子裏的奇怪氣味。
“楓兒,進來吧。趕得如此晚了,耽誤了蘇小公子的性命,作何使得”
裏屋站在塌邊的男子,一頭銀髮,不老細緻的精美容顏,手裏一根拿着銀針,插`入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小少年的眉心骨處,指腹貼着銀針的尾端,向小少年傳遞着源源不斷的內力。
“是楓兒不該,在公子閣大人那裏誤了時辰,還望師傅責罰。”
少年尋到水盆的擺放處,由小童伺候着洗手淨面,除去身上餘灰,更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衣衫,走向銀髮男子,站在塌前,接過銀髮男子手中的銀針,與銀髮男子一人一臂的分刺下去。
“是莽頭毒”
塌上的小少年,脣色輕微紅腫,現出點點暗紫,看表面情況,應是被下了份量很重的毒藥。
是蘇家自己人所爲
一針刺入小少年腫上的指尖,放出漲成快有銅幣大小的指肉裏黑血,少年對蘇家祖輩定下以身試毒後解毒的練毒家規,實在是無法贊同。
既然註定會被毒死,那還生出那麼多的小孩做什麼
以毒迫人,難道不是這世上最無視生命存在的冷酷事情
殺了自己所有的親人成就自己一代毒王的盛世威名,不會覺得孤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