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已解,泠幽行了退禮就要離開。
“等一下,泠幽,事情明個再辦也不晚,今日本皇子似是醉了許多,替本皇子在寢塌內守夜罷。”
人在酒醉之際,總會稍顯輕鬆,然後,就會在全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給>
美人兒擔心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那種比死亡還要痛苦的,不希望再有一次的被人控`制的過程。
雖然在那樣的過程中,也會存在着短暫的強`迫快`意,可事後,他還是想要去牴觸那樣的感覺。
事實上,他應該還算是個正常的男人吧
比起男人平坦的胸口,肌肉結實的硬骨,偶而會蹭在他身肢上的帶有爭戰殺場遺留下來疤痕的粗糙肌膚,他還是會喜歡女人溫柔綿軟的身骨,喜歡女人溫婉明麗的笑容,喜歡女人低眉一瞬間的羞怯含蓄。
等到邵明君的事情了結,他一定要找個女人來侍寢,嘗一嘗美玉在懷的滋味,當一次,世間裏最正常的男人。
煙火眩美的小年夜裏,美人兒在酒意微薰的迷糊意識裏,許下了一個美似流星的凝重心願,想在未來的某個雲淡風清,花紅草香的日子裏,尋找到那個屬於他的命定裏的女子,那個>
小年一過,沒有幾天就到了除夕,美人兒領着他的七皇弟帶了十幾名親信去了舞風院一趟,把原來埋在舞風院裏木蓮池旁的兩座無名冢給翻土除草,取出棺木,連着棺木之上長成一滿片桔黃色小花的土沙一起移到了寰辰殿的後院,一株梅花樹下。
青冢,還是無名無姓,沒有標榜了身份,只有青冢上滿是繁星般的黃色小花朵朵點綴着青木色的孤單。
美人兒領着身旁的白衣少年十分正式莊重的向兩座青冢跪地拜了三禮,扣了三次頭,臨末了的,說了句與正式莊重完全不同意味的調皮話語,似是撒嬌的向着兩座青冢討求着,薄美的脣角噙着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四皇哥好狡猾,故意惹敏姨和母妃生氣,然後讓她們來夢中找我們。是不是那樣我們就都能見到日夜想念的母妃啦”
白衣少年被美人兒捉弄到了,一下子扣頭狠狠的磕在了身下的乾草席子上,沾了一額面的乾草稻杆在頭髮上,笑得美人兒顫抖着雙肩,促狹的眯着美美的眸子,忍俊不禁的笑得驚豔。
“嗯。陌風也很聰明嘛,能猜到四皇哥在想什麼。蓮姨,看塵兒在您的面前這般欺負陌風,夜裏的時候,可一定要到陌風的夢裏去安慰他喔,免得他回到屋子裏痛哭流泣呢”
拉着白衣少年站起來,美人兒替白衣少年摘掉沾在頭髮上的乾草,不忘連帶着向青冢裏的人兒說明事實的原因。
他可是真的很想讓陌風在夢裏見見蓮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