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夫。”

    夢初領命,不再多說言語,躬身退下。

    第二天,二皇子起了個早。

    早早的梳妝完畢,裝戴妥當了,在夢初的伺候下,走進被人搶走兩個晚上的寢室。

    剛進門,就被殿內引人生咳的藥味推堵到門外,不停的咳嗽着。

    “皇夫,您還好吧殿裏封閉了整個晚上,藥味濃得厲害,要不您先回房,等晚些開窗散盡藥味再過來”

    夢初扶着二皇子站到離門口遠一些的地方,吩咐宮侍把門扇打開一邊,透透屋裏的藥味,也有助於殿內三位教官師傅的身體調養。

    “不用了,本宮看上去,像是那麼嬌氣的人一點藥味都受不了,將來還能成什麼大事”

    面顏之上,冷色漸起,明顯帶着不悅。

    二皇子瞥了眼夢初,拿出放在袖子裏的手帕掩住口脣,邁進屋內。

    “是,皇夫,奴才多嘴了”

    夢初哆哆嗦嗦的跟在二皇子後面一時間,鬧不清楚二皇子說這樣的話是爲了給他聽,還是爲了給屋裏躺着的那幾位而聽。

    屋裏,躺在牀塌上的三位教房師傅分別佔據了正塌和偏塌的位置,那名被二皇子列爲冰霜美人的教房師傅獨自身處正塌之上,其它兩人躺在一起睡在偏塌。

    “嗯美人的身份>

    從房塌的分配來看,二皇子猜測出那位冰霜美人應該是三位教房師傅之中,可以談事的人。

    屋子裏突來的走路聲音,雖然不大,是輕微的響動,但還是吵醒了睡在屋裏的三位教房師傅。

    冰霜美人最先醒了,望着二皇子逐漸走近,意識裏想要起身給二皇子問安,動了動手指,冰霜美人無力的放棄心中的想法,礙於身體上的傷,只能躺在塌上給二皇子以點頭代爲行禮問安。

    “不必行禮了。傷成這般程度的身子,本宮看着也心憐了。好歹是在本宮殿裏出的事情,本宮自有責任把幾位治好,還望幾位勿要見怪爲好。”

    夢初吩咐宮侍搬來椅凳,二皇子坐在離冰霜美人牀塌前方三寸左右的距離,讓屋子裏已然醒來的三位教房師傅在不同的程度上都能看到自己的側臉,讓教房師傅們可以看清他說話時的表情,以防止他們因爲看不到他的誠懇,而對他說的話產生懷疑。

    “皇夫過於自責了。臣等與葉貴君之間的事情,間隙由來已久,葉貴君沒有取了臣等的性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從輕發落了。臣等萬幸。”

    身上的傷口再疼,也不及被自己從小看到長大,親自護送來嫁人的侄兒羞辱來得心痛吧。

    經歷過太多次飽含着傷心的痛楚,如今面對身體上的折磨已經全然麻木,不帶有任何的感覺,迴歸到人性的最初始,冷漠的去對待正在發生的一切。

    冰霜男子躺在塌上,眼眸失神的望着二皇子,神色裏流露出一股似乎再也不會抱有什麼希望的色彩,帶着深深的絕望,和淒涼的傷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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