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拉肌膚的裂痕,傷損身肢的斷骨。
傷在身體,受戒於心。
王御醫站在離二皇子不遠的身後,望着二皇子一心向殿內詢探的身影,稟志。
“王御醫,皇上以前,也是這樣嗎你>
崇尚武`力,對不服從的人,向來以武斷解決。
沒有一顆屬於正常人的心,性子裏,充實着飽滿的冷漠。
是個性子極其涼薄之人啊
完全無視他人的生命,殘損,如此性情的女人,因何能擔上一國之君
外界裏傳言的事事非非,鞏怕全然都是真的吧
內廳裏的宮侍在忙,二皇子不便進去走動,看過幾眼,確定三位教房師傅都還保存着性命,便放下內心裏提起的擔憂,走回外廳,坐在椅子上招來王御醫想問些私下裏不太懂得的地方。
“回皇夫,臣愚昧,不太能理解皇夫言下的意思。臣是治病救醫之人,對揣摩主上心思之事,自是一竅不通。臣只曉得,皇夫若是問了,臣便真直相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則矣。”
王御醫撩起衣襬跪在二皇子面前,說話的口吻,不夾帶任何容得二皇子伺機窺探的立場,秉持着古書裏歷歷在訓的爲官之策,乃中庸之道。
“也罷,本宮原本也沒有想着從你這裏知道些其它的。本宮初嫁凰鳳,對皇上的性格所好還有些不太瞭解,尤其是,諸如昨夜這樣的奇異事情,本宮難免受些小勢上的驚嚇,這纔對王御醫你有此一問。還望王御醫把皇上之事告與本宮,也省得生了本宮與皇上之間的誤會,不是很好嗎”
“皇夫是想問皇上爲何昨夜會留宿庚年殿,並且還沒有告知皇夫的事情皇夫想知道皇上爲何會那樣做的>
暗中心神一驚,王御醫伏身在地面上扣首,總感覺眼前的二皇子,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可以輕易哄騙。
如若不說出個真實的法子來,王御醫很是擔心二皇子會揪住她不放,進而影響了她謀算多年的計劃。
“是的。本宮確實有此意思。本宮嫁與皇上不到十日,皇上便公然在本宮的殿裏寵`幸其它男子,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本宮日後在皇上的各位夫君面前,還能有何尊威不如趁早讓皇上休了本宮,以免本宮在皇上的宮裏傷心難過着。也不需要皇上躲着本宮,做出這等讓人不得臉面的辛苦事情來。”
抽出袖內的繡帕,抖出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
二皇子垂首低眸,繡帕掩着美豔絕塵的玉顏泫然若泣,卷睫輕輕的顫動着,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繡帕沒有沾擦的頰邊,悄然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