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脣微微向上輕揚起一抹勾弧,溫婉絕美的笑容,流肆在白衫少年的脣畔。
淡淡的笑意,漫不經心的在白衫少年的臉上泛着霧波一樣,朦朧的擴散。
白衫少年撫摸着扇墜在掌心裏,笑是笑了,只是笑容裏,帶着一絲不易被發現的勉強,還有刻意僞裝起來的仇鬱,似不太想要被紫瞳少年發現。
“什、什麼五年老頭子他,獅子大開口,想一口吞下少主你嗎少主你今年十歲,再過五年,十、十五歲別人家的小孩子,十五歲就出人投地的,雖然不能說沒有,可是也不見得個個都能入考個一官半職的,光耀家祖嘛三年一文試,五年一武試。文試武試一起,加起來都要有八個整年,想要達成老頭子的要求,談何容易少主,你要是達不到老頭子的要求,那是不是在繼承鴻門之後,還是要照老頭子要求的,迎娶九浼小姐那三月剛纔說了那麼多話,不、不是都白說了”
恍然驚覺,說了好多可以被拋開丟棄的話語。
紫瞳少年本是喜悅的心思,忽而轉入失落,發現所有的喜悅,其實都是在老頭子的掌控之下,其它人想在老頭子的手掌上翻跟頭,那是比登天還要難的大事情。
悶悶不樂的低垂着頭,如同清早出門,被天冷的霜凍氣息打得周身無力一樣,紫瞳少年在發現事情的轉回餘地一點都不現實之後,再也沒有什麼預想中可以開心的事情,站在白衫少年的身側,垂低着的肩膀,可憐兮兮的困厄小模樣,逗得白衫少年本是不佳的心情,猛然大好,染上幾分真心的笑容。
紫瞳少年的困擾,是纏繞在心中的情癡,情動,他懂。
白衫少年不會去阻攔那樣一種蘊於天成的愛情,因爲他本身,也是喜歡擁有那樣愛情的人。
檀香花爐勾織出來的香味氣色,一絲一縷的勾腆着白衫少年腦海裏,依然停留在雪後初梅點青枝的那段美好的回憶裏,彷彿輕輕一點,就會把那夢一般美好的景緻給點碎了一般,不忍去讓他人觸碰。
“命裏訂下的女孩子是、那個在景山寺上,遇到的不知名姓的少女嗎少主,到底是長相美至何處的一位陌生少女,能夠讓你牽掛至今,已有三年之久而且,不是知道那位少女是生長自女國人嗎爲何不去尋訪,以求相識”
紫瞳少年得到白衫少年如針扎入血管裏的定心許諾,總算是安穩了內心裏燥動的情緒,記起總在白衫少年睡夢囈語時出現的那個神祕的少女,說出心中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