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若語的一長串話語,南染夕嚅念着安若語提給他的問題,細細思量着,在他的生命裏,是否曾經出現過那麼一張,或是兩張面孔,能夠讓他現在能想起來的。
“嗯,中意的女孩子,也就是喜歡的女孩子啊染夕你的心裏,沒有過嗎如果沒有的話,會不會太淒涼了點在凰鳳女國之外的其它三國中,男子十五歲束髮,十歲之時,已經是可以訂親的年齡嘍。在染夕的老家,長輩們沒有給你提過親事,沒有遇到過上門提親的媒人嗎”
點點頭,露出些許苦悶。
安若語想起倘若他如今是在安府沒有離家出走的話,那往安府裏前來說媒的媒人一定會很多,到時候,見到的漂亮女孩子也會很多。
可是,再多漂亮的女孩子也及不上如今被他放在心裏的那一個,如此一想,安若語也便不再爲當年的離家而耿耿於懷,時而擔憂了。
“是麼沒有中意的女孩子,淒涼麼難道要染夕哭着去尋一個”
在他的家鄉,曾經在有段時間裏,有過爲數不少的女孩子,經由媒人的介紹,絡繹不絕的走進他的家門,在他還不懂得何爲姻親的時候,向他的母親,外公說媒。
只是在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不懂得那些,對於女孩子的欣賞,也僅僅限着於能否一起玩遊戲,一起跑着捉小雞小鴨的事情上。
凡是沒有體力一起陪他玩遊戲,沒有本領捉來小雞小鴨的女孩子,他全都看不上眼,盛氣凌人的指揮着家裏的僕人,把前來說親的媒人全部都趕出院子去。
後來,家門沒落,原本絡繹不絕的說媒人,一聽到家門遭難的事情,全都放下了說親的想法,媒人一個個的都不見了。
他不懂事的問外公,爲什麼那些滿身嗆人脂粉味的討厭女人怎麼都不來了。
外公把他領到院子裏,指着門檻處那塊被踏破窪陷下去半個掌寬的門板,對他訓斥着,教導他說,那就是所謂的事態炎涼,讓他在心後,一定要把這樣的世間道理,記在心中,不可以忘卻。
回憶起過往裏曾經歷見過的一幕幕,南染夕並不覺得沒有把他心裏最純潔的那塊淨土奉獻出去,是個非常不好的選擇。
相反,南染夕還要感謝那些教他懂得世態火涼這個道理的人們。
因爲有那些人的存在,南染夕纔沒有失去一個最珍貴的童年,沒有把他想要珍惜一輩子的人生,隨便的交給一個只貪慕他的家勢,權勢的女孩子。
這樣的,沒有中意女孩子的純潔感情,難道不好嗎
可以把他最愛的,而且想要去愛的,放在一個他能夠去愛的有限時間裏,沒有束縛的拼盡全力的,去翻天覆地的愛上一次。
若不愛,便默默無言。
若愛,便請深愛。
還要堂堂正正,在世人的面前,風風火火。
那纔是,南染夕最終想要得到的,命裏有着歸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