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瓣,疼疼的。
不知是因爲什麼。
咬一咬,軟軟的,更加的疼了。
荒山野外,沒有照鏡之物,安若語也不記得馬車上有備了鏡子過來,看不到嘴脣變成了什麼模樣,只能隱約感覺到嘴脣在變化,變得脹長鼓鼓的,好難受,伸手一摸,輕輕的觸碰一下都會痛。
“咳咳那個>
點頭應允了安若語半是認真半是可憐的請求,南染夕望了望安若語看起來真的被傷到的脣瓣,走回馬車裏在包袱裏翻出一盒消腫的紅花葯膏扔到安若語的手上。
“喔車上還有這種東西我怎麼不知道是誰準備的你準備的嗎”
打開藥膏的盒蓋子,一股清涼的藥香味撲鼻而入。
指腹抹了一點放在脣瓣上生出疼痛的地方,有一股被涼風吹拂過後的冰冰的感覺。
塗好藥油,安若語合上藥蓋子把藥盒遞給南染夕,沒想到南染夕還是個心思細膩,隨身出門都會帶這種消腫藥膏的男孩子
“怎麼可能九小姐隨車同行,身嬌肉貴,三月必然會買些爲了防止意外擦傷的藥品嘛。只不過是從三月那裏先拿來借用,等你好了再放回去不就行了”
“嗯師傅不是關係不好啦,而是關係非常的不好啦。
那個老頭子爲了拽我進鴻門,沒少給我下套什麼好喫的,好玩的,好用的,有意思的,金銀珠寶啦,總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好像就差沒捧個女孩子擺我面前了。
想想當年,本少主才五歲,剛初家門,初入世事,然後就碰上他這麼一騙子,連拐帶騙的把我拐帶進了鴻門。
一進鴻門可好嘛,二話不說,讓我有個思想準備的機會都沒有,他老人家大手一揮,門令一下,就把我丟到鴻門武寧堂裏整整悶了三年。
愣是把一點武功不會的我,給悶出一個打遍鴻門無敵手的年輕武俠的名聲來,你說,我們兩個的關係,好得了麼是天底下最大的對頭咧呵呵”
話語輕俏,藏着幾絲俏言裏的可愛。
安若語回想起自己離開安府這五年裏遇到的生命裏那位大貴人,言有七分贊,三分損,明着暗着的誇着他和鴻門門主之間難得的師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