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入府的文丞相府,與武丞相府,位居暄昭國皇都貴安守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是兩戶兩鄰的雅緻別院。
院府內,亭池樓臺,小橋水榭,假山花園,菜圃圈地,還有幾年極盡奢華的大派景觀,美麗肅重,端正宏偉,凡上富貴人家裏應該具有的雕廊走道,景飾布臺,金銀漆器,不論數種繁多,還是繡紋篆刻,樣樣都品式齊全,應有盡有。
給人一種在視覺上絕佳的享受體會,既雍容華貴,又莊重大氣,不失貴族府第之隨眼可見金銀的奢靡風範。
坐在八月盛荷綻開花瓣的水景園子內,一名身穿淡粉色衣裳,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貴氣逼人的俊美少年,雙手肘支着水景園亭上的小扶欄,好像全身的氣力都在太陽光線的照射下被蒸發了一般,整個身體都快吊貼上去似的軟軟緊緊的靠着。
俊美少年一雙清澈透底的美眸裏,反常的散發出一股愣然迷茫的黯淡光暈,望着手裏攤開的那道明黃顏色的聖旨,不停的向安然坐在他旁邊座位上,那個一身水白色乾淨長衫,與俊美少年不相上下的有着同樣一張俊美非凡,眉宇之間隨意間透漏出些許少年英氣的絕色面孔的美少年,念念叨叨的表達着他內心裏的不滿和抱怨。
絕色美少年就是一同與俊美少年入舉文武雙刻舉試,只憑一戰便成功奪得武舉桂冠的南染夕。
此刻,南染夕正安然的坐在小亭子裏,感受着從亭子裏隨意穿插飛過的夏季徐風,品着奴婢們用心泡好的去火涼茶,悠哉樂哉的淡然說道,並未把俊美少年的擔心放在值得費力氣的注意上。
“那倒是,什麼金銀珠寶,家當飾品,傭人奴婢的,有人裳賜,自是要接受的,總比沒有人賞賜要好很多。但是本門產還是比較喜歡接些比較中意的東西,比如南方那邊進貢的青竹扇子啦又到夏天了嘛,本門主的青竹扇子都快被我用得連柄花都磨沒了,再不換個新的來,本門主拿什麼扇風咧”
俊美少年點點頭,同意南染夕說的話。
白給的便宜,誰不佔誰都會佔
可是一想到自己手裏那把存在的壽命已經過了十年高壽的青竹扇時,俊美少年不覺的幻想起皇上可以賜他一把新的青竹扇子,讓他再也不會邊扇邊聽到扇子周邊圍角的縫針針線一條條崩出來的聲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