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牆上,視線直望着武相府裏聽聞門上聲音,打開大門查看發生什麼事情的小廝以一種驚慌失措的模樣取走了箭枝,南染夕悠然飄下院牆,儼然如落葉一片,浮沉於地面之上,不染塵埃,俊美的身影,逸然絕然。
“若語,思量的怎麼樣了準備向安府詢問如何解決目前困境了嗎”
走回屋子裏,南染夕看到安若語坐在桌案前,佛首沉思,抿咬着脣瓣,一副下不定決心的模樣,放下手中的箭袋走到安若語的身側,拿起石硯替安若語磨墨,輕言輕語,不去打擾安若語費心思考着的言語。
“嗯,思量的差不多了。寫來寫去,也就那幾句話了。希望父親看到了信,可以儘快尋思出來一個解決的辦法,替府內衆人,免去一些受苦受罪的時間。可是,要把消息傳給誰呢這種時候,大夫不是說過了,不許府裏的人外出嗎”
難以解決的事情,接連而來。
安若語把寫好的書信給南染夕觀瞧一遍,謹防言語之中,猶有不慎之處。
“呵呵,不許府裏的人外出,不是還有我呢麼把消息傳給武相府裏的人,再傳送到安府去不就可以了這件事情,放心交給我吧。你先歇息一會兒等管家一會兒再來回稟,再且看看情況再說。”
拎起箭袋再一次走向院外,南染夕想着又要一次飛到院牆之上,不免嘖舌,勸着安若語不要太過煩擾,勞累到了身子。
躺在牀榻之上,安若語聽着南染夕的話,在朦朧的意識裏,小睡了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
在睡夢裏,安若語能夠隱約聽到每一次管家前來向南染夕稟告的語氣,都是比上一次更加焦急,每一次來去匆匆的腳步,都會比上一次更加多了幾分踩在地面上的重力。
安若語很想從睡夢裏醒來,和南染夕一同聽着管家的報稟,想要詢問府裏受了傳染的丫頭們,是否都出現了好轉,可是任憑安若語如何想要撐起身子從牀榻上坐起來,始終都覺得手上無力,沒有辦法從迷糊的意識裏清醒過來。
不會是>
他被感染了怎麼會
怵然驚起的一道思緒,在安若語沉睡不醒的夢魘裏仿若雷鳴閃電,驚得安若語瞬間睜開眼眸,清醒的望着視線裏能夠看到的一切,朝着站在牀榻前俊顏之上,佈滿憂愁的南染夕動了動乾渴的脣,沙啞的聲音裏,道出一絲細小微弱的問語:“染夕,過去幾個時辰了”
“不多,五個時辰而已。想喝水麼”
扶起安若語柔軟的身子靠在懷裏,南染夕伸手接過伺候在身側的婢女遞過來的一杯盛滿烏黑湯水的湯碗送到安若語的脣邊,指腹扣着安若語的下巴輕輕一咯,湯碗裏的湯水就順着安若語的脣瓣,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