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於注意安若語話裏說的是什麼內容,可是單看着安若語那兩道皺得緊蹙的漂亮額眉,少女已然猜出安若語現在的心裏,一定是牢騷滿腹,不吐爲快。
像什麼樣子喜歡抱怨的男人
少女在心中暗暗給安若語下了這樣一個定義,坐到安若語的身邊,有意與安若語詳談,以解決安若語內心裏百般在乎的事情。
“盡力而爲王爺是在說笑吧若語要求的事情,恐怕王爺無心而爲,亦無力而爲,王爺費心在若語身上,若語心領,只是若語在這府內過得還算尚可,王爺切勿多慮。”
感情裏的事情,靠得近了,是說不出來的傷,離得遠了,是解不開的痛。
隔着一層心思,彼此都含着目的在一起的人,就算是挖開了心腹,也不會坦言實情,怕的,不是自己會受傷,而是坦言之後,被拒絕承認的無從冷漠。
安若語喜歡陪在身邊的這個女人,哪怕是這個女人在百忙之中,肯抽出一個時辰給他,他也就知足了,當然,這些想法都是在他昨夜沒有入醉時的。
經過了昨天夜裏聽到的那一震驚的事實,再經歷了昨個兒夜裏的一場酒醉,安若語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信心,一下子喪失了,只能暗道姻緣在因,在果,在於命,他如果沒有命裏和眼前少女相守的那個緣分,就算是他費盡了心,少女的心,還是不會在他這裏。
“呵呵,還和本王彆扭上了本王都親自來陪你了,還彆扭什麼在本王的凰笞王府裏,還從來沒有哪一個男子敢用這等方法和手段來引起本王的注意,你做到了,恭喜。今晚本王就留宿在這裏陪陪你罷,也省得你胡思亂想,把該注意的章法都給丟亂了。”
安若語的妄自菲薄,微微觸動了少女的心。
少女眯着美豔的眸子散着縷縷飄浮的光凝視着垂下頭,情緒失落的安若語,懶洋洋的開了口,似笑非笑,道出一語寵`溺,讓安若語驚愕的擡起頭。
“王爺你”
安若語想問向少女的,是少女平時不是都沒有在府中各位王夫的院子裏留宿過嗎,可是怎麼感覺少女說出留宿那個字時,竟然是如同用膳那般稀鬆平常,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轉變的更加有些淡了。
“呵呵,又亂想了不是留宿就一定要做些什麼嗎女人與男人在一起,難道就只有牀榻上的那點事情教本王下些棋局如何等本王回兵營裏了,也好去唬弄下本王的將軍們。記得教本王幾手好棋,知道嗎”
不經細想,就能料到安若語話裏潛藏着的意思。
少女的身子向後一躺,枕在鬆軟的枕頭上,笑着安若語的不良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