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的膳食,在安若語的面前一遍遍的放涼。
南染夕縷次勸說無效之後,沒辦法,只有拿出對安若語來說最有效的脅`迫方式,半是勸導,半是安慰的問。
“喔。”
一直沉默不響的聲音,聽到南染夕的話,終是有了迴應。
安若語點點頭,拿起湯匙攪動着放在面前的椰蓉果絲粥,腦海裏好像憶起了心愛女人離開他之前,他做給女人最喜歡喫的那道膳品,不知不覺的,一勺又一勺的舀着,送進口裏,細嚼慢嚥的品着。
最後,一碗散發着甜膩果香的粥,全部送進了安若語的口中,安靜的喫完。
碗,見了底,南染夕的臉上,露出些許放鬆的笑容。
“染夕,明天起程去鴻門罷這裏,我不想再留着了。還有,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皇上不是在你我嫁入女國之時,就選了新的文丞武相了嗎那就交給他們吧。府裏的事情,你都去看着辦吧。我沒有意見。我想睡了,累了。”
無視南染夕一眸驚訝的目光,安若語未經梳洗,合着一身染血的衣裳,倒在牀榻上,閉着眸子就睡了,不一會兒,傳來微淺的呼吸聲。
“呃>
南染夕看着似乎睡得很沉的安若語,無奈的搖搖頭,吩咐伺候的人把安若語沒有用過的膳食撤下去,自己則在下人們伺候梳洗好了之後,把管家招到書房詳談了一個時辰,方轉回安若語睡着的屋子,在外室的小榻上,對付着而眠。
“呵呵,我有叫你陪着我嗎”
被幫助的小貓,在睡醒之後,馬上露出鋒利的爪子,狠狠的瞥了一眼倒在靠椅上,渾身痠痛起不來身的南染夕,冷言冷語的挫了一把。
“>
南染夕一夜醞釀起來的豪情滿懷,全都在安若語的冷言冷語裏,消了火,停了步,止住了話語,乖乖的搖搖頭。
現在他身上唯一能動的地方,就只有脖頸以上的部分了。
“什麼時候起程都安排好了嗎”
南染夕的痛苦沒有引來安若語的可憐,安若語自顧換掉身上染了血味的衣衫,走到南染夕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垂眸望着,淡淡的眼神裏,黑白分明,絲毫看不清楚昨日裏受傷的痕跡。
“嗯,安排好了,您老人家用過早膳就能走了。”
南染夕擡着下巴望着在自己面前擋住一片陽光的安若語,點點頭,努力尋找着安若語此時不應該如此沉默,平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