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了麼”

    女人的聲音,打亂了妖豔男子的回憶。

    聽聞女人口裏的那個他,古毓屏的心,像被利器劃過般的傷疼。

    七年了,女人一直在找當初逃離她的那名少年,不辭辛苦,孜孜不倦。

    找得到,要找。

    找不到,還是要找。

    找個沒完,找個永世不休。

    女人手上那枚低廉的鑽戒,就像他腕上那顆難以磨滅的肉粉`色煙花,從來,未曾褪退。

    “沒有。”

    昂首,喝盡杯中酒味,品嚐心傷的愁痛苦悶。

    他,做了個不想讓女人知道的決定。

    永遠,都不想再讓那名少年能夠回到a市找她。

    他要封`鎖消息,封`鎖那名少年趕回a市的消息,即使不能徹底鎖住女人的眼線,他也要,儘量拖延時間,讓女人在他的身邊留的天數多一點。

    “毓屏,以前的你,是不會跟我說謊的,對麼”

    走出暗色,自高根鞋面向上,是一名極賦東方色彩的古色女子。

    美豔冷峻的絕色面孔,高挑張揚,睥睨萬物的傲然眼眸,一米七八的女性高昂身姿,一副冰冷強勢的硬性肢骨,居高臨下的站在古毓屏的面前,霸冷,強悍,淡漠森涼的勾起一彎沾了琥珀酒滴的耦合脣色。

    “孤少,放手吧。就當他消失,就當他人間蒸發,就當再也沒有他這個人不行嗎”

    隱忍的倔犟,委屈的愛意。

    不甘落寞空靜的夜裏,他無數次的想對她說出這般強硬的話語,不管她聽與不聽,他都要將心底的憤怨傾述而出,他也需要發泄,也需要女人的眼裏,偶爾出現屬於他的影子。

    看到女人孤傲執着的眼神,妖豔男子藉着酒意站起身,抓住女子的肩膀,狠狠搖晃。

    “毓屏,你醉了。”

    如三年之前那般,沒有防犯之心的醉了。

    那夜,她若要了他,他便會從此走出她的世界,不能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再也看不到他,再也看不到他孽冶如妖的美麗,欣賞不了他顛覆衆生的舉世繁華。

    不想那樣失去,不想那樣任由他像手中的流沙,一點點失散在指節的骨縫裏,風來了,雲動了,海水漲潮了,他在她的世界裏,不見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被愛,只能是愛嗎

    她仰慕他的能力,珍惜他的才華,她們可以做這世上最美好的朋友,揹負着這世上最感動人的兄弟情誼,唯有愛情,那樣不切實際的空華東西,對她們來說,毫無意義。

    她與他之間,僅僅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她不愛他,而他,卻在不知什麼時間,哪年哪月的哪一天裏,在沒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迫不得已,不由自主的愛上了她。

    她不明白,爲什麼在這個世界裏,有時>

    他的眼神,總是那般的悽苦,彷彿她搶了他的身子,佔了他的清白,奪去了那顆只屬於他自己的心。

    所有的冤孽,源自於她麼

    她不解,萬分的不解。

    伸出手指,想要去安撫他受了傷楚的臉龐,被他身形一閃,妖嬈躲過。

    長長的髮絲滑過她的指腹,殘留了一絲傷感的皁水味道,清新,芳香,不染塵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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