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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語的抽抽脣角,凋月順着卓香雅瞥去的方向,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她預料中兩排眼睛朝着她們都快要盯出花兒來的太監宮女們,立刻就明白了卓香雅話裏的意思,向卓香雅恭敬的行了退禮,躬身離退寒花池,去解決卓香雅交給她的大麻煩。

    “呵夏雨欲來,望穿春水。本宮等待的雨,似乎不久,就要出現了罷。”

    遠遠的聽到了凋月哼着脾氣輦走站在寒花池外一衆太監奴才的聲音,卓香雅望着平靜未起波瀾的碧池青水,伸手取下盤發之上的幾枚細小的金花簪,撫摸在指腹間轉如流水輕盈,一聲輕呵,蕩在脣邊。

    在那些人裏,有的,是罔顧了她一往情深的那位皇帝派來的,也有的,是一心戀慕她三年未曾更改的神候王派來的,若是還有其它的人,就是應該覬覦她這個皇后位置的那些各宮無聊爭寵的嬪妃派來的。

    三年默守於景`雲後宮,她早已習慣活在所有人監視之下,過着如同透明人的生活。

    但是現在>

    等待,如果註定是一個漫長,且得不到迴應的殘忍過程,那就讓她替這個殘忍的過程,拉起一道可以得到迴應的導火鎖,是聚是散,是離是合,全部,都聽由天命,但願,能天隨人意,還她一許可以放手成全的安寧。

    “魚兒,本宮今日,要借你們一命,來圓本宮三載相思之所盼,願你們可以死後早登西方極樂,享盡魚世之歡躍,吾佛>

    薄脣裏默唸有聲,卓香雅手中的幾枚金花簪藉着魚兒淺遊映在花池碧水面上的粼粼微光飄影,不着痕跡的迅速打下沒入水中浮游的動影,如同憑空消失一般,金簪離手的速度,只在眨眼之間,一氣呵成。

    “主子,功夫不錯身手漸長”

    寒花池的上方,突來的一道少女聲音,帶着幾絲戲謔的誇獎,嚇亂了池裏潛游的魚兒。

    幾條抽畜着尾巴仍在做垂死掙扎的魚兒隨着少女的聲音撲騰着竄上水面,緩緩停止了抽動,向上翻起了白肚,霹靂啪啦的被一股無形中的力量捲上了岸邊,丟在了卓香雅的腳邊,腥鮮的魚味,濺污了卓香雅一身精美的鳳服華裙。

    “花殘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打聽的事情,有着落了麼”

    迎面飄來的魚腥味道,惱得卓香雅慍色蹙上眉梢。

    卓香雅揚眸看向居然在白日裏出現的黑衣少女,緊蹙的眉,不覺又增添了些許疑惑,記起之前交待給黑衣少女去做的事情,疑惑裏又覆蓋上幾分深沉晦暗的冷色,一縷思緒在瞬間轉成百般糾`結,幻化無常。

    “主子,花殘再不出現,怕就見不着你了。你在莊元殿內深居簡出,可曾曉得外界都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大事咱們卓家將軍府,被你一心戀得的冷血皇帝,以叛逆謀亂之罪,給封了。”

    淡漠的語氣,如斯平常,說出來的內容,異乎尋常的殘忍。

    黑衣少女站在池湖邊上,雙手負於身後,眺眸遠望,秀氣的眉宇之中,露出一抹看慣人情冷暖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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