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鴿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低下頭,默默的跟在了祁墨的背後,保持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小心翼翼的。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其實另一個人是可以感覺到的。
就好像一個人喜歡着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多多少少會是有感覺,會知道的。
比如,現在。
祁墨雖然在前方走,但能稍微感覺到背後的虞鴿,跟着他的心情,是帶着謹慎的。
祁墨皺眉,腦海裏自然想起了,在醫院裏,那個站在病牀上,明明心虛卻硬着頭皮和他眼神對峙的那個女人。
雖然同樣一張臉,但感覺卻完全不相同。
一個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內斂含蓄,步步爲營。
兩個人
祁墨在醫院裏就有這個猜測,但他調查過,虞鴿的母親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不可能有什麼雙胞胎存在。
而且,這個世界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機率是非常小的。
來到客廳,祁墨扯掉領帶,連外套一起脫了。
虞鴿伸手,接過了他脫下來的領帶和外套。
祁墨看了她一眼。
虞鴿一直保持溫和的笑容,抓着他的外套跟領帶,整理好之後才交給旁邊的傭人。
心很細,每個細微的動作,都表現出了身後的內涵和教養。
這樣纔是那個上市公司老總千金該有的模樣。
“我們談談。”祁墨解了兩三顆襯衫的扣子,露出那精壯的胸膛,隱約可以看到肌肉的線條。
虞鴿跟在身後。
兩個人來到書房,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
虞鴿顯然還是很拘謹,坐的姿勢很侷促,相比對面的祁墨,則隨意的很。
慵懶裏總是透着那麼一股的性感,屬於男性的魅力,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其中,爲其着迷。
“怎麼從醫院出來”祁墨率先開口,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
他從口袋裏拿了一根菸,咬住,正當要拿起打火機點燃,動作卻突然一頓,隨後把打火機丟到桌子上。
煙,沒有點燃。
“說。”祁墨低頭,看了一眼腕錶,“十分鐘。”
十分鐘,十分鐘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他是要離婚。
雖然祁墨沒有把話說的很清楚,但虞鴿還是懂得的。
只是即便是收到了這樣的消息,此時的虞鴿心情卻並不難過,反而眼眸裏充滿了感動,含情脈脈的看着祁墨。
她氣管不好,聞不得煙味,否則就不好受。
這一點,在結婚之前,兩家人同桌喫飯的時候,她的母親就特意的強調過一次。
沒想到,祁墨到現在都還記得。
虞鴿就覺得很感動,覺得自己在這個丈夫心裏,還是有地位的。
“祁墨,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魂存在嗎”虞鴿看着祁墨,聲音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祁墨沒有迴應,但微皺的眉,顯出了他對於虞鴿這話的不滿意。
十分鐘時間,完全算是虞鴿的自述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