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鴿深深吐了一口氣,她是很有決心告訴祁墨全部的真相,但要從哪裏說起來,是個頭疼的事情。
“其實,這個事情說起來,很麻煩,我一時之間,也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說出來。”虞鴿淡淡的嘆了口氣,擡頭看着祁墨,想了下,隨後開口,“還記得嗎,上次跟你說過,有一縷鬼魂,總是會霸佔我的身體”
虞鴿問的時候,身體不大舒服的動了下,背後的枕頭放的不對味,不是讓她特別舒服。
祁墨俯身,幫虞鴿調整背後的枕頭。
這麼突然的靠近,倒是讓虞鴿開始緊張了起來,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祁墨是俯着身對她的,襯衫前三個釦子是解開了,露出了那精壯的胸膛、性感的肌肉線條,快要貼到虞鴿的臉上了。
而她自然經不住如此的誘惑,眼神總忍不住的瞥去。
其實她是不想看的覺得太色了,不是一個名媛淑女該看的。
可是那屬於男性的魅力,那麼強烈的荷爾蒙,讓她的眼神不受控制的朝着祁墨的胸膛看去。
而,就在她的眼神流連於祁墨胸膛肌肉時,卻發現心口的地方,似乎有個東西
虞鴿正想要仔細看,祁墨已經幫她調整好枕頭,重新坐到牀沿,拉開了和虞鴿的距離。
剛纔那個是字嗎
是“霧”
剛纔只是看一眼,虞鴿不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還是心理作用,但此時她的情緒的確不好了。
“你的胸口”虞鴿詢問的開口同時,已經坐起了身,抓着祁墨的領口。
顯然對於虞鴿這樣貿然的舉動,非常的不悅。
但虞鴿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如果是從前,她一定會終止自己的舉動的,但現在不
虞鴿一咬牙,直接掀開了祁墨的衣領,而胸口上的那個紋身,“霧”字,端正而醒目,落入在虞鴿的視線裏。
她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目光死死的盯着祁墨胸口。
霧、夜霧。
祁墨竟然把夜霧的名字紋到他的心口上。
難道說,夜霧早就跟祁墨坦白,說清楚了一切真相
虞鴿突然想到在片場,雖然她最後扮演夜霧把祁墨驚住,讓夜霧趁機走。那時候她還鬆了一口氣。
但先在想想,那麼精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被糊弄過去
虞鴿苦笑,既然夜霧已經把真相告訴祁墨了,那她還有說的必要嗎
此時的虞鴿真覺得自己愚蠢無比,估計兩個人關係早就確定了,都算計着,如何擺脫她,對吧
要不然,祁墨這樣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像一個十七八歲,剛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一樣,把自己喜歡人的名字,紋在心口上。
心口霧在他心上嗎
那麼她又算什麼呢
作爲祁墨妻子的她,又算什麼呢
虞鴿突然笑了起來,心中原本的愧疚,也在這一刻,衝擊到粉碎。
夜霧啊夜霧,你們已經暗渡陳倉到了這個地步,又把她當成什麼呢
你活該,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