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還疼”祁墨輕聲詢問的同時,手一遍遍的撫摸着夜霧的額頭。
非常非常的溫柔,那是祁墨不曾有過的模樣。
夜霧的眼神,卻非常的微妙,有些委屈,有些受寵若驚,有些無法相信。
這樣豐富的眼神,倒是讓祁墨有些意外。
畢竟在他眼中的夜霧,那就是一個單細胞的孩子。
想什麼,眼神裏就是什麼,說是單純吧,但她也機靈的很。
她的單純並非蠢,她只是不屑跟這個世界去玩弄複雜。
“你先休息。”祁墨再一次得說道。
夜霧沒有去迴應他,依舊以這樣的目光看着他,但抓着祁墨的手已經放開了。
祁墨對她溫柔的笑了下,這才起身,離開臥室。
等到祁墨把門關上時候,收斂了原本溫柔的表情,甚至眼眸都有些深了下來。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起來,他接通電話:“先生,已經安全送達。”
“她的手腕帶了什麼東西”
“什麼都沒有帶。”對方回答。
祁墨沉默了下,隨後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這才邁開腳步下樓。
3分鐘後,祁墨重新回到臥室,此時夜霧似乎已經睡着了。
祁墨腳步緩了下來,走到牀邊,剛一附身,原本躺在牀上睡着的人,猛的睜開了眼睛,惡作劇一般的笑了起來。
“你怎麼去那麼久了,我等很久了。”夜霧開口,語調裏有了調皮味道。
祁墨眉眼柔和,捏了捏夜霧的臉,對她的惡作劇非常縱容。
本來,就沒有嚇到他。
他拿出手上的潤膚霜,打開,塗抹了一點在手上,隨後抹到了夜霧的臉上。
動作非常輕,一點點的塗抹,非常的有耐心。
夜霧也是享受一般的閉上了眼睛,“你的手真舒服啊。”
“祁墨,以後,你一直這樣給我抹臉,好不好”
她的語調了充滿了期待,以及一點點得小心翼翼。
“你喜歡就可以。”祁墨的態度還是很縱容的,而且語調什麼的,簡直就是寵的不行。
彷彿現在夜霧說什麼,他都能答應,就樂意這樣無條件滿足她的任何念想,只要她開心就可以。
然而,面對祁墨的縱容,夜霧卻突然頓了下,猛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裏,突然染上了悲傷的情愫。
祁墨一頓,眉頭皺了起來,捧着她的臉,“好好的,怎麼不開心了”
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是別提多脆弱了。
這倒是會讓祁墨自然的想到了虞鴿。
虞鴿本身就是一個柔弱的人,這也是爲什麼這個精明的男人,能從一開始就分辨出,兩個人的區別。
虞鴿可以演繹成夜霧。
但,夜霧想徹底的演成虞鴿,卻是不可能的。
首先,夜霧那一對朝氣蓬勃的眸子,就根本不可能變成虞鴿那般,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