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講大話,也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以一種很冷靜很成熟的態度,在講述這個事情。
祁墨一開始就把夜霧看透了,她或許會被欺負,會遭受委屈,但她從來不是傻白甜。
她不去追究,只是因爲不想追究,只是因爲對方是她想保留一分情分的人。
但,這個是有底線的,她不可能無限度的縱容對方對自己的傷害,而讓自己不但遭受委屈,還要遭受生命的威脅。
她是小霸王,不是受氣包。
“所以,你不走了”夜殤反問。
他似乎對其他的不關心,只關心夜霧選擇走,還是留下。
“是的,暫時不走。”夜霧給出非常肯定的答案。
夜殤點頭,也沒有在多說什麼,重新轉動輪椅。
在轉身時,淡淡丟了一句,“把傷養好了再走。”
夜霧沒有迴應,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夜殤推着輪椅的背影。
她怎麼覺得,夜殤明明是有很多話要跟她說的
難道是錯覺嗎
祁家別墅。
祁墨在書房的時間裏已經長達三個小時,但他不是在辦公,而是一直在重複看一段視頻。
那是在c國療養院裏的那一段視頻。
一模一樣的臉,又是同樣受傷的傷口。
祁墨一直得天獨厚,對自己的智商更是從來沒懷疑過。
但這一次,他是真切感受到了,他是被耍弄了。
不管是虞鴿,還是夜霧。
當他覺得已經徹底分清楚,已經把那個小混蛋抓到了自己身邊的時候,卻出現了各種的跡象,讓他開始懷疑、審視。
“扣扣”書房傳來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隨後是傭人的報告:“先生,太太現在不肯喫飯。”
祁墨皺眉,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晚上八點。
他放下了鼠標,從椅子上站了起立,朝門口走去。
門一開,傭人便一臉的爲難,報告:“我們給太太送了三次晚飯,但太太卻怎麼都不肯喫。”祁墨擺了擺手,接過傭人手裏的食物,朝臥室那邊走去。
此時的虞鴿正半躺在牀上,表情有些憂鬱。
見到祁墨走來,她只是看了一眼,隨後又垂眸,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怎麼不喫飯”祁墨把碗放在桌子上,坐在牀旁邊的椅子上。
虞鴿並沒有理會他。
現在的她,純粹是跟祁墨在作。
既然他那麼喜歡夜霧,那麼她就在祁墨把她當成夜霧的時候,可勁的作,往死裏作的那種。
就要讓祁墨討厭夜霧,反感夜霧。
這樣纔會知道她的好。
面對虞鴿如此,祁墨卻一改往常耐着性子的模樣。
眯了眯眼,盯着牀上的人,犀利逼問,“你是夜霧,還是虞鴿”
他問的非常直接,是因爲根本沒耐心拐彎抹角下去。
而原本垂下眼眸的虞鴿,聽到祁墨突然這麼追問,心裏突然“咯吱”了下。
她沒想過,他會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