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和虞鴿是好了,有最好的團隊,可是夜霧未必好。

    她那天強撐最後一口氣,離開了祁家,就被夜殤的人帶了回來。

    當夜殤看着夜霧一身的傷,原本平靜的眸子,卻開始翻涌了紅色的怒火。

    但,下一秒,他又把這些怒火全都壓制了下去,叫了幾名女傭人隨着他一起在房間,在夜霧治療。

    他動口,女傭動手處理。

    而在女傭幫夜霧把衣服脫掉的時候,夜殤是背對過去的。

    在一些事情上,夜殤是絕對的紳士,給夜霧絕對的尊重。

    哪怕,現在他只是給夜霧處理傷口。

    女傭都是有過護理經驗的,夜殤只要在旁邊說出步驟,並且準備藥給女傭就可以。

    但,夜霧身上傷口太多了,處理下來也好幾個小時了。

    而且,當天晚上,夜霧就高燒不退。

    藥也喂不進去,整個人好像都在喘最後一口氣一樣。

    急的一直都是屬於那種安靜,與世隔絕的夜殤,都怒了。

    a國禁區的別墅一向安靜,但這個晚上卻無法平靜。

    “祁墨”

    “祁墨,你疼不疼”

    “祁墨,我疼。”

    明明是在高燒昏迷中的她,卻依舊念念不忘那個人。

    夜殤盯着她,強壓下那一抹憤怒,“你就那麼捨不得他”

    “我守了你這麼多年,到最後卻放任你爲別人傷痕累累”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笑話。

    夜殤閉上了眼睛,他沒有讓自己情緒繼續失控下去。

    而是讓女傭用物理療法,給夜霧退燒。

    但畢竟夜霧身上鞭痕太多了,這一出汗,汗水浸到傷口上,那得疼死夜霧。

    但發高燒,沒有出汗,她又不吃藥,根本沒辦法。

    只能如此。

    所以到最後夜霧高燒退了,但卻被瞬身疼的受不了,在牀上翻滾。

    夜殤早已準備,讓護士把她給按住,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幫夜霧把身上的藥給換了,並且打了一個止痛針,夜霧這才停止了下來,安靜的睡了過去。

    等她徹底安穩睡了過去,天已經亮了起來。

    祁家別墅。

    祁墨睜開了眼,哪怕是昏迷之後的醒來,眼眸卻依舊非常犀利。

    像野獸的甦醒。

    他猛的從牀上起來,卻牽扯到自己胸口的傷口。

    祁墨只是按了下,也沒有在意,拔掉手背上的針管,掀了被子下牀,朝門口走去。

    祁墨剛走到一半,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祁修走進來,一看到祁墨先是驚了下,隨後喊道,“哥,你纔剛做完手術,你這是幹嘛”

    “夜霧呢”祁墨只擔心她。

    滿腦子都是夜霧一身傷,血淋淋的樣子。

    他焦灼、擔心。

    “走了。”祁修無奈的嘆息,擡頭看了看祁墨,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開口,“夜霧說,和你們兩夫妻已經兩清了,從此各不相干。

    還有”

    “還有什麼”祁墨猛然的抓住祁修的手臂,危險的眯起了眼,渾身上下散發出可怕的氣場。

    祁修有些爲難,但還是選擇開口,“還有就是,夜霧說,她會離開這個世界。”

    “而且,虞鴿也受傷不輕。”祁修擡頭說。

    但祁墨根本沒心思聽除了夜霧以外的人的事。

    “她走,她去哪裏離開這個世界,是什麼意思”祁墨眯眼,繼續追問,“你很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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