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霧愣愣的,此時也忘記了去反應,只是感受着自己的下嘴脣麻麻的,視線迷濛的盯着祁墨烏黑直長的睫毛。
一個男人的睫毛怎麼可以這麼長
隨後又盯着他的眼瞼,但下一秒,祁墨原本閉着的雙眼,卻猛的睜開,墨色眸子深沉犀利,如野獸的復甦。
一眼就盯上了獵物,隨時一秒就會進行撲殺。
夜霧心裏猛的一驚,彷彿被什麼狠狠敲了一下一般,震的厲害。
祁墨這時才大發慈悲一般放開了她,修長的食指勾起,隨意的擦了下脣角上沾染的血跡。
視線盯着夜霧紅腫的下嘴脣,似乎是滿意的,但他臉色還是不好。
夜霧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後瞪了一眼祁墨,責怪的罵他,“你到底在做什麼”
“你覺得我在做什麼”祁墨眯眼,盯着夜霧反問。
此時的他,真的是超級危險,渾身帶着一股非常凌厲的氣場,好像當場能把人刺傷。
夜霧並不覺得自己把這大佛給惹怒了,表示很無辜。
“沒什麼,我就要回去了。”她伸手就要推車門,但早就被祁墨鎖死了。
他根本沒打算讓她走。
“夜霧。”他突然低了聲音叫她的名字。
身體朝着身後的車門靠去,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夜霧。
夜霧是面對着車門的,聽到祁墨叫她,也感受到祁墨的眼神,但卻還是沒有回頭,手放在車門上,也不迴應。
“之前我一直在想一個選擇。”祁墨開口,聲音依舊很低,很沉,卻格外的好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裏燃着最濃烈的霸道和佔有慾。
夜霧咬脣,心裏暗罵這個男人的霸道。
但隨後一秒,祁墨的強調卻變了,“或者說,是放你走。放你所謂的,回到自己的世界裏,回到自己的家裏,過你無憂無慮的日子,無災無痛,無病無傷。
而我自己”他停頓了下,嘴角鮮少的勾起了一抹苦笑,“在沒有你的世界,偶影獨遊。”
偶影獨遊,以影爲伴,孑然一生。
聽着祁墨如此形容,夜霧只覺得心口堵的厲害,尤其是他說這句話的腔調,夜霧似乎就能感受到了他的那種孤獨感。
心裏非常的難受。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是祁墨啊,尊貴無比的祁先生,坐擁資產比及一個國家,擁有權力也是被人可望不可即。
他的高度,他的容貌,他的修養,他的一切一切,都不應該讓他這樣孤獨的。
夜霧忍不住的回頭,“你”沒有必要這樣。
最後幾個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就對視上祁墨勾起的嘴角,黑沉沉的視線盯着她,如惡魔撒旦在看着自己獵物一般。
勢在必得
“不過,現在看來,沒有我在,你一樣傷痕累累,甚至比之前傷的還要厲害。”
“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放你走”
那不是在搞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