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醫生這麼說,夜霧心裏也是稍微沉了下去。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留疤。
“現代醫學很發達,別說幾條疤,就你身上這些,都能整沒。”祁墨摸了摸她的頭,話還是那麼霸道。
只是眼底,卻還是藏不住的心疼。
讓她遭了這樣的罪。
“要你管。”夜霧對他是不客氣,橫了他一眼。
“我餓了,你把我帶來,不是想餓死我吧”
既然不放她走,夜霧暫時也沒有做無謂的反抗。
反正,她清楚自己的底線,是不是跟祁墨有什麼的。
而且,傷好了,處理了虞鴿的事情,她一定就會回家。
“當然不。”祁墨把她拉了起來,“一定給你喂的白白胖胖的。”
“我纔不要”夜霧立馬反抗,“胖了醜,我娘說,女孩子還是苗條一點好。”
我娘
祁墨皺眉,這稱呼,還真不像現代人的風格。
他眯了眯眼,一直琢磨着,夜霧和祁修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
“夜霧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裏”。
有些東西,他不是不懷疑,只是太過玄幻,讓人沒有辦法輕信。
“有機會,讓我見見你”他頓了下,歪頭,學着夜霧的語調說,“娘。”
“那是我娘,你亂叫什麼。”夜霧不客氣的白眼過去。
祁墨勾脣,牽着夜霧的手朝樓下走去。
而,他們才走到樓梯的一半門口的傭人卻有些慌張了。
傭人話在看到祁墨牽着夜霧的時候,突然卡住了。
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門口正緩緩走來一女人,身着鵝黃色裙裝,襯着膚色越發白皙,帶着黑色禮帽,一眼傭人就分辨出,這是虞鴿。
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
但,祁墨帶回來的人卻
夜霧沒想到,竟會以這樣的方式看着虞鴿。
而且,明明她用皮帶抽了虞鴿,她的傷可不比她的輕。
可是此時的虞鴿,裸露出來的皮膚白嫩的跟以前沒有差別。
夜霧眯眼,下意識的鬆開了祁墨的手,朝虞鴿走去。
祁墨卻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夜霧回頭,面對祁墨的阻止十分的不滿。
烏黑的目光裏,也充斥着憤怒。
她跟虞鴿的新仇舊賬是要算清楚的,祁墨敢阻止,敢維護虞鴿,她都一併算兩個人頭上
反正是兩夫妻,一起算賬,沒毛病
夜霧心裏是越想,越激動,看着祁墨的眼神越發的仇視了起來。
虞鴿從進來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站在客廳的位子,也沒有往前邁一步。
就這麼微擡着下顎,目光平靜的看着站在金色樓梯上的兩個人。
拉拉扯扯。
她看不到夜霧看祁墨的表情,卻清楚看到祁墨看夜霧的眼神。
含情脈脈,眸光深深。
祁墨一貫如深淵一般危險神祕的眸子裏,充斥着對她的縱容和柔軟,一點都不帶掩藏。
虞鴿的表情還是平靜,只是抓着香奈兒經典款包包鏈子的手,力道不斷的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