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鴿轉換了姿勢,品了一紅酒,耳邊是噼裏啪啦的聲音。

    她倒是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房子。

    “哦,我忘了告訴你一聲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輕聲說,“我家糯米,昨天被我喫完了。”

    虞鴿很喜歡糯米,她不喜歡喫米飯,平常主食都是糯米,所以夜霧纔會第一個念頭就是去廚房找糯米。

    夜霧也笑,笑自己對虞鴿太輕敵了。

    雖然知道她是那種做事穩妥,面面俱到的那種人,但夜霧只是覺得,捉鬼除殭屍這樣的事,她是內行,但虞鴿未必。

    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什麼都算好了。

    夜霧躲了一圈,最後被逼到角落裏。

    她頭髮有些凌亂,有點喘,對付一隻旱魃,她沒這麼快疲憊,但一口氣三隻,真的太折磨人了。

    夜霧看着不斷逼近的旱魃,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死亡不斷的逼近。

    她不過是血肉之軀,被這麼大隻的旱魃抽一下,都能震到她五臟六腑,吐血不止。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夜霧默默的咬牙。

    她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把小刀,隨後在食指劃出了一個口子。

    那邊虞鴿卻冷笑,“那個人說你這血,對鬼魂來說是致命的,但對於旱魃來說,不過等同拿棍子敲打旱魃身體一樣,不痛不癢。”

    她喝了一口酒,對夜霧十分輕視。

    夜霧卻冷笑,她指着食指,用血在空中畫出一種詭異的圖形,而血正微微發光。

    “我們夜家傳承到我這一代,已經近百年,裏面法術千千萬,何愁沒有對付旱魃的”

    夜霧臉一沉,隨後空中用她的血畫成了一道符,她用受傷的食指點在嘴脣上,默唸咒語,隨後眼眸瞬間犀利,手掌推開,而那空中的符咒也隨着夜霧手掌推開,攻擊到距離夜霧最近的那個旱魃。

    直接貼到了旱魃的臉上,瞬間傳出一聲巨大的爆裂聲音,那旱魃身上濃煙冒起,隨後夜霧那血符化成一團火焰,瞬間將那旱魃燃燒殆盡。

    原本高大的旱魃,瞬間只剩下一團青灰。

    虞鴿見狀,猛的站了起來。

    夜霧的身體靠在牆壁上,她的嘴已經開始發白,額頭虛汗不斷冒出來。

    夜霧剛纔所用的是夜家的血符,這是夜家的禁忌符咒。

    因爲一條血符威力巨大,卻要使用之人折損三年壽命。

    是十分陰損的符咒,早在夜霧爺爺,就禁止夜家祖孫使用。

    但夜霧的親爹畢竟是夜家的現在的當家人,他爹又只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又是夜家唯一的繼承人,夜霧自然是被寵着呵護的,從而她人也是任性無比,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禁術,自然也偷偷學了不少。

    “我看你半條命都沒了,還有兩隻,你怎麼對付”

    虞鴿盯着夜霧,看的出來,她現在疲憊的樣子,冷笑,“三隻哦。”

    當初那人說一隻旱魃就夠,她偏偏不要,要了三隻。

    虞鴿從來沒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這麼明智的事情。

    夜霧身體靠在牆壁上,疲憊的勁已經在慢慢緩回來。

    但血符實在是在傷了,典型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夜霧並不認爲,自己還能使用出兩道血符對付剩下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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