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墨顯然是前者。
但此時,他的腦海裏想的不是找最好的醫療,而是如何把祁修送到山上
在今天之前,祁墨對於祁修那種,什麼都不好好學,就知道鑽研亂七八糟的東西,非常的嗤之以鼻。
甚至當初,祁修不顧一切要去什麼山上拜師學藝的時候,祁墨還教訓過他。
畢竟,那年的事情在祁家是折騰的非常大的。
畢竟沒有一個十八的大好青年,無端端的連大學都不念了,還慷慨激昂的說自己崇尚道術,渴望做一個捉鬼驅邪的人,當時沒差點把祁母給氣的住院了。
以至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祁修但凡回祁家,都會被祁家父母懟的厲害。
沒有一個人認同他。
但,如今,祁墨卻在認真的考慮。
畢竟是他的那一槍,救了夜霧。
畢竟是他最珍愛的女人,和這樣的事情也扯上了關係。
而夜霧的身份,比祁修更加詭異。
而,正當祁墨考慮,如何把祁修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山上時,原本該在臥室睡的夜霧,卻強撐疲憊的身體,推開了臥室的門。
她很累,但卻有一個信念強撐着她起來。
祁墨皺眉,走了過去,扶住她,“你怎麼起來了”
“進去,好好休息。”他扶着夜霧,正要往回走。
夜霧卻抓住祁墨的手臂,“祁修在哪裏”
但,夜霧卻一直念着他,也是因爲如此,才讓她強撐着疲憊的身體醒來。
夜霧出生陰陽世家,對於那些鬼邪自然是認的非常清楚。
更知道,哪些是好對付,哪些不好對付。
祁修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弄死旱魃,他自己本身肯定付出了代價。
夜霧不看到他好好的,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他在隔壁。”祁墨實話回答,摸了摸夜霧還是蒼白的臉,“你好好休息,我會處理的。”
“他是不是受傷了,而且很嚴重”夜霧不肯走,執拗的看着祁墨。
後者微皺,她怎麼會知道
“這些事瞞不住我的,你帶我去見他。”看到祁墨這個表情,夜霧就知道自己想法對了。
經常和鬼邪打交道,本身身體就會容易出現各種腐蝕的問題。
“我能救他”夜霧看着祁墨,肯定的回答。
祁墨是心疼她,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很想讓夜霧先去休息,但剛纔醫生就說了,祁修的內臟正在衰退,救他,刻不容緩。
片刻之後,祁墨最終點頭,“好,跟我來。”
他扶着夜霧朝着安放祁修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祁修正躺在牀上,面色比夜霧的臉色還蒼白,甚至連皮膚都呈現一種慘白的狀態。
看過去就非常不好。
夜霧皺眉,“他到底用了什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