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墨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就跟他說過,這個東西會有無數的後遺症,雖然不至於要他的命,但如果發作,比要他的命,還要折磨
可是,這一切後遺症,祁修一開始就跟祁墨說過,他甚至說的更嚴重,那是在後續裏。
但他卻眉眼都不動,一意孤行。
祁先生從來都是如此,想做的,沒有人能阻止的了的。
祁墨這樣的狀況,維持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纔算是停止。
他低頭,從二樓欄杆的位子看了一眼,在樓下看着自己的祁修。
也僅僅只是一眼,隨後便把視線轉開,面無表情的朝書房走去。
在祁墨朝書房走去關上門後的幾秒,秦毅便從大門走了進來,手裏拿着幾疊文件。
這些都是公司裏的快件,等着祁墨來處理。
最近他都不太去公司了,基本事物都是秦毅在處理,秦毅除了不了的,就抱到別墅來。
主要是祁墨這幾天,不是在找能動這個黑白羅盤的法子,要麼就是帶着黑白羅盤去找懂這一門道的人。
他的人脈關係,找的自然不是坑門拐騙的江湖術士。
當然,這種貨色,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除非是不要命了。
但,儘管如此,都於事無補。
這個東西是夜家的東西,除了夜霧,就是被祁墨關在客房裏折騰的夜殤。
其他人,無解。
甚至連祁修的師傅,祁墨都親自去拜訪了,但祁修的師傅似乎早就算準了一樣。
在祁墨去拜訪的時候,謝絕見客,只留下一句:無能爲力。
祁墨人生到此,還是第一次這樣碰釘子過。
“你到底,想怎樣”他的嗓音陰沉沉的,透着沙啞。
而羅盤內,那是一個詭異莫測的世界,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
而夜霧卻在猛然之間驚醒。
“我好像聽到聲了”她呢喃一句,驚喜的是,她竟然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
她從醒來開始便被困在這黑暗的世界裏。
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
可是就在剛纔的一瞬間,她竟然聽到了聲音,好像是祁墨的聲音。
夜霧閉上了眼睛,驚喜的同時,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
但,那種感覺不到身體的感覺,還是一樣的。
但不管如何,這樣的改變,已經讓夜霧很驚喜了。
她不知道,如果繼續,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感覺不到任何,這樣的狀態下。
自己會就此發瘋的。
“夜霧,你真是夠狠心,說走就走。”
是祁墨
夜霧激動了,“祁墨是你嗎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祁墨”
她的聲音裏,明顯有了哭腔。
在最絕望的深淵裏,竟然聽到了最想念的那個人的聲音,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成爲她現在希望了。
“祁墨,你聽得到嗎”夜霧用力的吶喊。
但,卻沒有了迴應。
又過了幾秒,夜霧似乎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先生,這是需要您簽名的快件。”
夜霧琢磨了片刻,才分清,這是祁墨身邊的特助,秦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