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這個人要硬到生命完結。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祁墨直接來到夜殤的房間。
他門纔剛開起來,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在裏屋夜殤的聲音,“祁墨,我聽到了夜霧的呼救。”
祁墨一頓,隨後把門關上,走了進去。
冷眼的看着夜殤,“你什麼意思”
“我聽到了夜霧的呼救。”夜殤盯着祁墨,一字一句,說的分外清晰。
他表情認真,沒有任何的玩笑。
“她在哪”祁墨追問。
夜霧的呼救,這樣的詞彙,並不是祁墨想聽的。
這代表,她現在過的非常不好,非常的不安。
“我不知道。”夜殤搖頭,“我不知道她在哪裏,但我卻清楚的聽到,她的呼救,她說,她有危險。”
“這算什麼”祁墨並不能理解夜殤此時的行爲。
“什麼叫做你不知道她在哪裏”那又如何知道她現在有危險
“這是夜家的祕術。”夜殤簡單解釋,“上到九泉,下到黃泉,只要是夜家的人都能接收到。”
這是夜家每個人,從出生起就要學習的技能。
“你說,在所謂的千年之前東盛王朝的夜家,也能聽到她的呼救或者,她是從夜家那邊傳達過來的”
這一系列都有可能。
“但,可能不大。”夜殤也在猶豫,“跨越性太大了。”
“當時夜霧的爺,說起這個祕術,說是人在陰曹地府都能聽到,但如果在另外的世界,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我不覺得她回去了。”夜殤說出自己的判斷,“如果她回去了,不可能發出求救的。”
誰又能撒野
祁墨聽着夜殤的分析,突然冷笑了起來,他直接坐到了對面的桌子上,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
冷眼的看着夜殤,“我記得,你很肯定的跟我說過,你說她回去了,回到她的世界裏了。”
非常肯定
“如果不是這個求救,我也以爲她已經安然的回到夜家。”夜殤無奈嘆息。
事實證明,祁墨從一開始就是對的。
他的擔心、顧慮都是對的。
黑白羅盤不是一個可控的東西,它帶人穿越千年時空,但不代表,就能把人帶回去。
更何況,不管是夜霧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都是非自己選擇的,而是被迫的。
“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讓夜霧回來。”夜殤看着祁墨,“把黑白羅盤給我。”
“你想怎麼做”祁墨似乎並不完全相信。
而黑白羅盤,現在是他和夜霧唯一能銜接的東西。
他並不願意,這樣輕易的交出去,就等於把自己最後的底牌交出去。
“先讓它啓動。”夜殤說,“你現在只有這條路,要救夜霧只有羅盤,而會這個東西的,迄今爲止,只有我一個人。”
夜殤說的肯定,同時也在提醒祁墨。
他纔是最關鍵的那個人,他纔是能夠救夜霧的那個人。
這種提醒,真是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