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覺得這兩個字，不應該這樣從她的嘴裏出現。
“我也不知道”夜霧低頭，呢喃着。
從她出來開始，一切都開始不可控了，甚至連夜霧自己都不孩子到，下一步會如何
“你會跟着羅盤走，還是已經和羅盤脫離”祁墨接着追問，但頓了下，又換了另一種方式，“如果羅盤離開你的視線範圍，你會如何”
“不知道。”夜霧回答。
祁墨沉默了片刻，最後問，“你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祁墨問什麼問題，夜霧都只能這樣回答，不是她要故意隱瞞還是如何，而是她是真的不知道。
一切不可控了，她也懵逼着。
“我知道了。”祁墨冷淡的迴應，隨後把羅盤拿了起來，就往外走。
“祁墨”夜霧不明白的看着他，正想跟上去，祁墨卻猛的回頭，“別跟過來，站在哪裏，不準動。”
他兇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夜霧一下子就愣在那邊了。
似乎，他是極少極少會這樣兇自己的。
而後者顯然沒打算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帶着羅盤離開書房。
書房的門一關上，夜霧就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而隨着祁墨離開的時間越長，夜霧就感覺自己越是飄的厲害。
窗外風吹過，彷彿都能把她吹散了一樣。
她捂着胸口，“我跟那個羅盤分不開了”
很辛苦，夜霧感覺自己要破碎了一樣。
等到他拿着羅盤站在夜霧面前的時候，夜霧那種破碎的感覺，才消退下去，隨後緩和了許多。
夜霧看着祁墨，苦笑，“看來，我沒這個羅盤，我會魂飛魄散。”
“如果是這樣，我的身體應該在這個羅盤裏，我和羅盤成了一體，如果我能在回到羅盤裏，回到我的身體裏，或許就沒事。”
夜霧微笑的看着祁墨。
她是很努力的把這個事情簡單的概括過去，顯的這個事情很簡單，很容易處理。
但，真的是這樣的嗎
她心知肚明，也騙不過祁墨。
“我會一直帶着這個，你這些日子好好留在我身邊。”祁墨把羅盤放進了西裝外套裏側的口袋裏。
“好啊。”夜霧點頭，但眼眶裏明顯有淚水。
祁墨看着她，下意識的要伸手去幫她撫摸淚水，可是手只伸到一半，他就意識過來，現在自己跟夜霧是什麼情況。
最後，他只能無奈的把手放了下來。
眼睜睜的看着他把手放下來，夜霧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天知道，她多想伸手去握住祁墨的手，把他的手緊緊的抓住。
可是她做不到。
到最後，連一個簡單的握手，她都做不到。
到最後，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不是時空的距離。
我在你面前，卻不能擁抱你。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折磨一對彼此相愛的戀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