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已經變成了灰色,沒有一點生氣。
就算是清明道長用法力感應,也感應不到任何東西。
這是這個黑白羅盤的尿性,總是在人措手不及的時候變成灰色,像廢棄品一樣,一點用都沒有。
“我知道了,謝謝道長。”祁墨點頭,盯着這個黑白羅盤,眯了眯眼。
“道長,這個東西想要讓發揮作用,難嗎”祁墨突然丟了這個問題。
清明道長一開始沒明白過來,但隨後一想,立馬臉色就變了,“祁先生,你的目的是想是想”
他瞪大了眼睛,卡了好久,才說出了祁墨的目的,“你想利用這個羅盤,穿越到夜霧的世界裏”
祁墨擡頭,並不否認,“我答應過她,不會離開她。”
既然留不下來,他就去找她。
這是承諾,絕對不食言。
“這太危險。”清明道長皺眉,“祁先生,這個東西是不可控的。”
夜霧身爲夜家的人,都沒有辦法好好控制這個羅盤。
祁墨低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這個東西,肯定會把我送到夜霧的身邊。”
他最大的倚仗和底牌,就是身上的血是夜霧的,是夜家的。
而這個東西,不管多不可控,終究還是夜家的東西。
話都說如此,清明道長勸過了,該說的也說過了,到最後他也只能說一句,“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唉。”
一個兩個,都是情種。
當清明道長把門關上,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在施法之前,夜霧的話。
而夜霧做了一個決定,讓清明道長無奈,卻也只能感嘆。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世間多少癡情兒女啊。
清明道長撫了撫白色的鬍鬚,搖頭感嘆,“貧道倒是希望,你們能平安度過一生。”
灰色的羅盤,再也感應不到她的心裏氣息。
這一瞬間,讓祁墨突然覺得空蕩蕩了起來。
整顆心都被掏空了。
他坐在書房裏,盯着灰色的羅盤,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夜霧離開的第一天。
祁墨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喫不喝一整天,誰也不能去打擾。
哪怕是祁修醒來了,祁墨也沒有去看他,只是關在書房裏。
誰也不知道,祁先生在裏面做什麼,也沒有人敢去窺視。
夜霧離開的第二天。
一大早,祁墨從書房裏出來,到達臥室洗漱一番,隨後穿戴爭氣的從房間裏走出。
來到祁修的房間。
祁修昨天就醒來了,聽師傅講了祁墨跟夜霧的事情,心裏十分的難過。
到最後夜霧還是走了。
祁墨對夜霧的感情有多深,祁修是看的明白的,夜霧離開,對祁墨的打擊定然非常大。
所以,在看着沒事人一樣,過來看自己的祁墨,祁修有點傻眼。
“哥,你”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祁墨,“你沒事嗎”
“嗯”祁墨冷眼的看着他。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白粥,“爲什麼不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