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閣老繼妹不好當 >77.初現端倪
    此爲防盜章, 購買比例未達3 0,36小時之後才能看到正文哦  前天晚上她還坐在電腦前面寫畢業論文, 忽然就被室友拉着手聽她講她新構思出來的一篇小說大綱。

    她的這位室友在某站寫文, 鑑於現在的潮流, 寫了整整一年的甜寵文。按照她室友的話來說, 真的是寫的都要吐了。於是她就構思了一篇報社的文, 想要寫一個出身貧窮, 心狠手辣,爲了目的不擇手段, 甚至不停利用女人來上位的貌美心黑男主。連文名她都想好了,就叫美女十二宮,並表示一定要湊夠一打女主出來。

    當時薛嘉月腦子裏面只有自己的論文,面對室友的興致勃勃,她也只是敷衍的聽着, 偶爾嗯一聲表示自己聽進去了,過後一轉頭也就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沒有想到, 等她睡醒一睜眼, 看到的不是寢室頭頂雪白的天花板,而是灰黑色的茅草, 以及牆角的一張蜘蛛網。上面還趴了一隻拇指大小的黑蜘蛛。

    薛嘉月當時就懵了。懵了兩天過後,她終於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那就是,她竟然穿越到了她室友構思出來, 但還沒有來得及寫出來的小說裏面。

    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 她還穿越成了男主的繼妹。

    這個繼妹, 薛嘉月伸手抓了抓自己頭上亂糟糟的頭髮,皺着眉頭仔喜的回想,如果她沒有記錯,按照室友構思出來的大綱,這是個邋遢,碎嘴,柿子專挑軟的捏的那種人。但最關鍵的是,她經常在自己娘面前打男主的小報告,直接導致她娘經常給男主關禁閉,餓男主肚子之類的事發生。同時她還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一方面在她娘面前不停的誣陷埋汰男主,另外一方面還喜歡往男主的身邊湊,想要和他親近。

    總之這個繼妹的下場很不好。

    不是說男主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嗎薛嘉月面無表情的想着,最後繼母都被他給整死了,這個繼妹這樣的得罪過他,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苦逼的是,現在她就穿越成了男主的這個繼妹......

    薛嘉月低頭看着自己手指甲縫裏面沒有洗乾淨的污泥,心裏有點煩躁。

    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她就擡頭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婦人正伸手粗魯的推開院門,院子裏面正在啄食的幾隻母雞和公雞受了驚嚇,撲騰着翅膀滿院子亂飛。有一隻公雞飛到了院角堆的稻草垛上,仰着脖子喔喔的叫出了聲來。

    薛嘉月看着這個婦人。

    一身舊青布衣服,頭上搭着一塊藍布手帕。一張灰黃色的臉又圓又平,上面有一雙精明的雙眼。顴骨很高,看面相就知道是個刻薄的人。

    薛嘉月知道,眼前的這個婦人就是自己這原身的親孃,男主的繼母孫杏花。昨天她剛穿越過來正頭痛腦熱的時候,這個婦人就手裏拿了一把蘆花做成的笤帚敲打着她躺的簡易木板牀,大罵她不過是發個熱就在牀上挺屍挺了兩天。現在正是春播的時候,田裏一堆的活做不完,她到底還要挺屍挺到什麼時候

    看來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

    薛嘉月心裏這樣想着,一面就擡着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孫杏花。

    孫杏花這時也看到了坐在門檻上的薛嘉月。

    孫杏花原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而且在鄉下,女孩子多被認爲是賠錢貨,所以就算是自己親生的,孫杏花心中也不是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女兒。更何況她這個女兒還橫草不拈豎草不動,又懶又饞。

    “你今兒倒是從牀上爬起來了,沒有再挺屍了”孫杏花沉着一張臉往薛嘉月這邊走,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腳步不停,語氣嘲諷,“我以爲你還在牀上躺着,做你的大小姐,讓我繼續伺候你,每日給你捧菜捧飯呢。”

    薛嘉月鼻中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她穿過來兩天了,發高燒渾身滾燙如火,什麼時候見孫杏花給她捧過菜捧過飯水都沒有一滴。若不是昨兒晚上她親耳聽到孫杏花說她是她腸子裏面爬出來的,薛嘉月簡直都要以爲自己其實是孫杏花撿回來的。

    沒見過這樣的親孃。不過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做父母,上輩子她的父親也是這樣的一個德行。

    “你還杵在那裏做什麼”孫杏花這時很不高興的叫了一嗓子,“還不過來幫忙”

    薛嘉月聽了,就慢騰騰的起身站起來,轉過身往屋裏面走。

    這是坐北朝南的一座屋子。黃泥糊牆,茅草爲頂,地上是高低不平,有許多小坑窪的土地面。屋子外面有用笨重的土磚圍出來的一個小院子。院子裏面栽了一棵枇杷樹和一棵桃樹。右手邊另外

    還有兩間較正屋低矮一些的茅草屋,分別做了雞舍和柴房。不過據這兩日薛嘉月冷眼觀察下來,男主就住在那間柴房裏面。而且還是孫杏花強烈要求的。

    讓男主,還是個心狠手辣又睚眥必報的男主住在柴房裏面,嘖,這孫杏花可不是在作死嗎

    薛嘉月慢吞吞的往廚房那裏走。

    這屋子一總被分爲三大間。中間是堂屋,左右兩邊屋又各在中間用一堵土牆隔開了。孫杏花和男主他爹住了左手邊的前半間,後半間就用來堆放箱櫃之類的東西。右手邊的前半間則是用來放雜物的,同時裏面還放了一張簡易的木板牀,這就算是薛嘉月的房間了。至於後半間,則是用來做了廚房。

    等到薛嘉月進了廚房,就見孫杏花正在做高粱米稀飯。

    昨兒晚上就放在水裏浸泡的高粱米,這會兒撈出來,用清水稍微的沖洗一下就倒在鍋裏,加了水,蓋上鍋蓋,然後就開始往竈膛裏面塞柴火。

    看到薛嘉月進來,孫杏花就伸手指了指竈臺上面放着的一大把水芹菜,吩咐她:“拿去洗。”

    薛嘉月也不說話,過去拿了水芹菜,打了盆水放在一邊就開始蹲身下去洗。等洗完了,她就將水芹菜放到竈臺上面去,也不說話。

    一擡頭,就看到孫杏花在看她。雙眼在竈火的映照下像黑夜裏的貓頭鷹眼睛,幽幽的閃着光,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病了一場你倒是變啞巴了。還是腦子燒傻了”孫杏花將手裏拿着的火鉗在竈膛裏面敲了敲,從鼻子裏面冷哼一聲,說道,“我回來到現在連個屁都沒看到你放。”

    薛嘉月繼續木着臉,沒有說話。

    她沒有承繼原身的記憶,不知道原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平日又怎麼和孫杏花相處的。秉着多說多錯的想法,她現在寧願當個啞巴,被人當傻子,也好過於在外人看來她忽然性情大變,被認爲是鬼上身的好。

    依照孫杏花對她的這個冷漠態度,估計要是別人說她鬼上身,要弄死她,孫杏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孫杏花也不是真的關心她。啞了或傻了都沒有關係,只要能繼續的幹活就好。所以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孫杏花就將手裏拿着的火鉗一撂,叫她:“過來燒火。”

    自己就起身走過去開碗櫃,從裏面拿了幾隻粗麪饅頭出來放到另外一個鍋裏熱。又拿了菜刀和砧板切薛嘉月剛洗乾淨的水芹菜。

    薛嘉月就坐在竈下的破竹椅子上,學着孫杏花剛剛的樣子往竈膛裏面塞紮好的稻草把子。

    又被孫杏花罵:“你要死燒火都不會”

    薛嘉月確實不會這個。明明剛剛她看孫杏花做的時候是很簡單的事,不過是用火鉗將紮好的稻草把子直接往竈膛裏面塞就行了,可到了她這,塞進去沒有火,出來的全都是煙。現在整個廚房裏面都是灰白色的煙,嗆的人忍不住的咳嗽。

    孫杏花就丟下手裏的菜刀,罵罵咧咧的走過來,一把將火鉗從薛嘉月的手裏奪過來,伸到竈膛裏面去將稻草把子下面的灰捅了個坑出來。然後她一撂火鉗,罵薛明月:“燒火不要樣,當中挖個坑,這你都忘了”

    又一巴掌糊在了她的頭上,罵道:“我看你真是病一場病傻了,連這個都忘了。”

    做慣農活的人,下手有個什麼輕重薛嘉月冷不丁的就被孫杏花這一巴掌給糊的頭往一邊偏了過去,不過她還是一聲不吭。

    這會兒她能說什麼跳起來跟孫杏花開罵開架她現在的這原身估計也才七八歲的樣子,因爲營養不良的緣故,還很瘦,整個兒看起來就是一個小豆丁。要是跟孫杏花開罵開架,搞不好就要被她打。所以算了,還是暫且忍了吧。

    好在這個時候稀飯開鍋了,孫杏花就顧不上她,忙跑過去揭開鍋蓋,拿了鍋鏟去攪拌。然後又從碗櫃裏面拿了只很大的瓦罐出來,將稀飯都舀到了裏面。用洗碗布擦了擦鍋,滴了兩滴菜籽油,就放了水芹菜下去炒。

    等到水芹菜炒好出鍋,另外一隻鍋裏的粗麪饅頭也熱了,孫杏花就拿了只竹籃子來,將饅頭和水芹菜都放在竹籃子裏面,又拿了幾隻粗瓷碗和幾雙筷子在裏面,然後用一張粗白布蓋住了籃子,叫薛嘉月:“過來提籃子,跟我去田裏。”

    三月底四月初正是農家忙苦的時候,種瓜種豆,插秧,一堆的事情要做,哪裏有歇息的時候所以孫杏花是特地的回來做中飯的。做好了要送到田間地頭去給自己的丈夫喫,這樣好節省時間。

    當然,這會兒在田間地頭的不僅是孫杏花的丈夫,還有傳說中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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