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閣老繼妹不好當 >81.經商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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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院門大開着,但薛元敬並沒有直接走進去, 而是在院門口停下來, 擡手敲了兩下院門,然後微微的揚着聲音叫:“韓奶奶”

    屋子裏很快就有人答應了一聲, 問着:“誰啊”

    說着,就有一個老婦人走了出來。

    靛藍的衣裳,漿洗的很乾淨,一看就知道是個愛乾淨的人。頭上還搭了一塊藍底印白花的布巾。生的中等身材, 眉眼和善。

    一見是薛元敬, 她面上立時就露了個笑容出來,說道:“哎呀, 原來是敬哥兒呀。今兒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快進來。”

    說着,就親熱的叫薛元敬進去。

    薛元敬就走了進去。薛嘉月也想要跟進去,就親親熱熱的開口叫道:“韓奶奶, 你好。”

    不過韓奶奶對她的態度可沒有對薛元敬那樣親熱, 反倒很冷淡:“哦, 是二丫啊。你是跟敬哥兒一起過來的那就也進來吧。”

    薛嘉月清脆的應了一聲。一擡頭,就看到薛元敬正在冷眼看她,想必心中是在想她好厚的一張臉皮。

    薛嘉月無奈的撇了撇脣角。

    她在薛元敬跟前已經這樣的難刷好感了,但沒想到這個韓奶奶對她好像也很不待見的樣子。可她若想到外面的鎮上看一看, 只怕少不得的就要藉助這個韓奶奶。

    唉, 真真是難爲死個人。

    不過薛嘉月面上還是帶着笑的和韓奶奶攀話, 一面跟在她身後進屋。

    就見堂屋裏面桌椅板凳都揩抹的乾淨,靠牆角放着幾大包的黃豆,還有一些旁的農具。

    韓奶奶叫薛元敬坐,然後去廚房裏面捧了兩碗豆花過來。一碗給薛元敬:“這是我今兒早上剛做的豆花,你喝一碗。”

    薛元敬忙起身站起來,口中推辭不接。卻被韓奶奶說道:“你這就跟我客氣了。我家那小子哪次給我來的信不是你念給我聽的給他的信也都是你代我寫的。你還從不要我這個老婆子一星半點的潤筆費。現在我老婆子請你喝一碗豆花你還跟我這麼客氣再客氣我可要生氣了。”

    說着,就將手裏的那碗豆花硬塞到薛元敬的手裏。薛元敬只好接過來,又恭敬的對她道了謝。但他也沒有立時就喝,而是放到了手旁邊的桌子上。

    韓奶奶這時又將手裏另外一碗豆花遞到了薛嘉月面前。面上神情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給你。”

    薛嘉月想了想,就沒有推辭,而是站起來,雙手來接,又甜甜的笑着道謝:“謝謝韓奶奶。”

    韓奶奶鼻中輕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她,走開去跟薛元敬說話。

    薛嘉月一面喝豆花,一面心中就想着,這韓奶奶看着是個好相處的人,但剛剛孫杏花說她來借騾子的時候韓奶奶不肯借,語氣還不好,看現在韓奶奶對她的這個樣子,想必韓奶奶是不喜孫杏花母女的。

    接下來她果然就聽到韓奶奶在同薛元敬說:“也不知道你爹咋想的。你娘去世還沒有過百日,他就急着要再娶。若娶了個對你們兄妹好的繼母也罷了,但她嫁過來纔多長時候就將你妹子送人了你妹子才三歲。要是你娘地底下知道了,要傷心成個什麼樣子還有你爹和那個沒良心的,他們兩個晚上也能睡得安穩就不怕你娘半夜過來找他們”

    薛嘉月心中就想着,得,看來在韓奶奶的眼裏,她就是那個沒良心的女兒,自然也就是個小沒良心的了。

    不過說起薛永福和孫杏花做的那些個事,韓奶奶說的對,確實沒有良心,該打該罰。

    薛元敬這時就瞥了薛嘉月一眼,見她面上平靜,事不關己的坐在那裏只顧喝豆花,他心中不由的就詫異起來。

    孫杏花是再嫁,又是旁邊村子裏的人,還帶了個拖油瓶。她一開始嫁過來的時候村子裏還是有許多人明裏暗裏的笑話她的。小孩子又會學嘴,聽到自家大人這樣說了,就會跑過去笑話二丫。薛元敬有一次就看到二丫學着孫杏花罵人的樣子,雙手叉腰,很激動的大罵那些小孩。且以後她但凡聽到有人背地裏說孫杏花和她,她就會立時跳起來罵人。就算罵不過了,也要偷偷的抓了泥巴扔到人家家裏去。難得現在她現在親耳聽到韓奶奶罵孫杏花沒良心,她還能面色平靜的仿似壓根就不是在說她娘一樣。

    不過也許是那碗豆花塞住了她的嘴,喫人嘴軟,所以她現在纔沒有跳起來罵韓奶奶。

    薛元敬心中

    不屑,就收回目光,轉而恭恭敬敬的同韓奶奶說話。

    說了一會兒,他就說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不知道韓奶奶今日要不要用到騾子若要用到便罷了,若用不到,我想要借您這騾子打一日麥子,不知道韓奶奶方不方便借”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韓奶奶痛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你等着,我這就去後院給你牽去。”

    說着,她就出屋出了,剩下薛元敬和薛嘉月在屋裏。

    薛嘉月看着薛元敬,就見擱在他手旁邊的那碗豆花還是滿的,一滴都沒有少,很顯然他一口都沒有喫。再看自己的碗裏,已經只有小半碗了......

    她就挺佩服薛元敬的。

    在現在這個時代的鄉村裏面,豆花也算是稀罕物了,平常人家的孩子一年也吃不了幾次。更何況薛元敬因爲受孫杏花虐待的緣故經常喫不飽肚子,但他現在面對着這樣一碗香甜的豆花還能一口都不喫......

    這得是有多強大的意志力啊

    韓奶奶很快的就牽了騾子過來。一面將繩子遞到薛元敬手裏,她一面又說道:“剛剛你那位繼母也過來跟我借過這騾子,我心裏很看不慣她將你妹子送人的事,所以就故意的不借給她。現在你過來借,我還有什麼不答應的”

    薛元敬客客氣氣的對她道了謝,又說待會兒必然將這騾子餵飽了才送回來,這才牽着騾子往外面走。也並沒有要等薛嘉月的意思。

    薛嘉月只能自己過來同韓奶奶作辭,又誇道:“韓奶奶,您做的豆花可真好喝,又香又甜。好喝的我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了。”

    但凡是人,誰不喜歡聽好聽的話韓奶奶雖然因爲一開始因爲孫杏花的緣故不待見薛嘉月,但這會兒聽薛嘉月這樣一說,她心中也有幾分高興起來。又目光一打量,見這小姑娘全身拾掇的乾乾淨淨的,面上的笑容看着也很乖巧真誠的樣子,全不似孫杏花那樣刻薄的面相,心中不由的就對薛嘉月有幾分好感起來。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小滑頭。”她笑罵了一句:“不過也是個沒出息的。不過一碗豆花罷了,就叫你說成了山珍海味一般。”

    不過好歹沒有先前那樣的態度冷漠了。

    薛嘉月見微知著,心中一喜,忙再接再厲的乖巧說道:“那我先走了啊韓奶奶。改日我再來看您,跟您說話。”

    一出院門,就看到薛元敬牽着騾子在院門口站着。察覺到她出來了,他牽了騾子就往前面走。

    也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聽到自己跟韓奶奶說的話。薛嘉月看着少年挺直的如同青松一般的背影,心中默默的想着這事。不過就算聽到也沒什麼。還不興人嘴甜一點啊

    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匹騾子,一前一後的回到家。還沒進院門,就聽到孫杏花拔高的聲音在說道:“哎,我說你這個人。我都說了我們家沒錢,供不起他讀書了,你怎麼還在這裏胡攪蠻纏的不肯走”

    然後薛嘉月一進院門,就看到院子裏面站了一個人。

    秀峯村的村民穿的都是粗布裋褐,好方便做農活的,但眼前的這個人卻是穿着一身皁邊藍布的直裰,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

    而薛元敬這時候一看清這人的相貌,早就丟下手裏牽着騾子的繩子,快走幾步過去,恭恭敬敬的對那人行禮,叫他:“夫子。”

    薛嘉月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薛元敬學堂裏的夫子。只是這個夫子現在到他家來做什麼而且聽剛剛孫杏花說的那話,莫非這夫子是特地的親自過來叫薛元敬回學堂讀書的

    薛嘉月在心裏暗暗的罵了自己的那個室友一句,這他媽的都什麼破設定,然後就跟在孫杏花的身後繼續往前面走。

    她們住在村東頭,農田則是在村西頭,過去要走一段距離不算短的路。

    路上有一位肩上扛着鋤頭的婦人跟孫杏花說話,薛嘉月聽了她們兩個的談話內容,得知了三個信息。

    第一個信息是,孫杏花是隔壁村的人,她嫁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同村的人。後來她男人死了,經由媒婆說合,今年二月份的時候她就嫁到了這裏來,成爲了薛永福家裏的。第二個信息是,自己的這原身名叫二丫。第三個信息則是,薛永福原本是有一子一女的,兒子今年十四歲,女兒纔剛三歲。但孫杏花嫁過來不上一個月,就說養不活這麼多人,摔鍋摔盆的,鬧着將薛永福的那個女兒送了人。

    但按照這個名叫周嫂子的婦人隱晦的調侃,只怕薛永福的那個女兒壓根就不是送了人,而是被孫杏花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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