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閣老繼妹不好當 >145.禍水東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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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永福現在哪裏還有剛剛的氣焰連忙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哪有這樣的事。她哪裏比得上你她仗着自己是秀才的女兒,自認識得幾個字, 一天到晚的不是嫌我粗魯就是嫌家裏不乾淨。在牀上也放不開,扭手扭腳的, 如何及得上你在牀上火辣辣的招人疼我最聽你的話了。你可千萬別走。你走了,我上哪裏再找一個像你這樣好的老婆”

    幾句話哄的孫杏花回心轉意,不過她面上還是緊緊的繃着:“那你兒子的書到底還念不唸了”

    “都聽你的,這總行了吧”薛永福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又嘻嘻的笑着要去親孫杏花的臉, “昨兒晚上我還沒有弄夠, 現在再讓我來一次只要你現在再讓我來一次,我保證,以後這個家裏都你說了算, 行不行”

    孫杏花笑着呸了一聲,半推半就的。不過一回頭看到屋門是開着的,就放低聲音說道:“房門你也不關二丫還在外面,留神她聽到。還是算了吧,晚上再說。”

    薛永福這會兒欲、火焚身, 什麼都顧不上了, 哪裏還能等得到晚上忙說道:“她一個才八歲大的小丫頭,還能懂這事聽到也不怕。你等着, 我這就將她支開。”

    說着, 他轉過身一個箭步就竄過來伸手扶住了門, 探頭衝外面喊:“二丫, 我和你娘有要緊的話要說,你自己到外面去玩一會,等天黑透了才能回來。”

    說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屋門。隨後就是一連串少兒不宜的打情罵俏聲和那張不怎麼牢固的雕花牀吱呀作響的聲音。

    薛嘉月雙手攏着,面無表情的擡腳往屋外面走。

    這些日子她已經從那些村民閒時的調侃中得知,薛永福就是個混人,喜歡喝酒,一喝醉了酒誰都打。而且他還是個離不了女人的人。

    他一開始的老婆,也就是薛元敬的親孃,原本是隔壁村一個秀才的女兒。不過那個秀才家徒四壁,又想要繼續考功名,最後經由媒婆的勸說,就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賣給薛家做童養媳,自己拿了賣女兒的錢到省城裏面繼續考功名去了。但這些年也不曾聽說過他的半點信息,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考中、功名,還是已經窮死在外面了。

    而薛元敬的親孃,得益於老子好歹是個讀書人,她也頗識得幾個字。所以生了薛元敬之後,從薛元敬八歲開始她就節衣縮食的一直供他到學堂裏面去讀書。不過她身子骨不好,薛永福又是個粗人,不知道疼人,於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她一病就病死了。

    結果薛永福就是個晚上離了女人不能活的人。薛元敬的親孃死了還沒幾天,他就叫了媒婆過來給他尋覓個合適的老婆。於是不上三個月,他就將孫杏花給娶了回來。哪怕就算孫杏花嫁過來的時候帶了個女兒過來他也不介意。而且娶過來沒多長時間,他就被孫杏花給降服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孫杏花說了算。這不,剛剛孫杏花用回孃家相威脅,薛永福立馬就乖乖的同意不要薛元敬繼續讀書了。

    若薛元敬不繼續讀書,那他往後還怎麼考科舉,做閣老如果他沒有發跡,那他往後是不是就不會將她削成人棍

    薛嘉月站在院門外面,看着前面不遠處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槐樹,心中想着這件事。

    鄉下晚飯喫的都早,這樣在天黑之前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然後天一黑大家就上牀睡覺。畢竟點油燈是要費油的,要是晚上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當然是能省就省。

    所以現在天色還是亮的。不過薛嘉月也沒有到外面去玩,只是在院門口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一來現在正是喫晚飯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在這個點到別人家去串門,二來,這個小山村四面都是山,聽人說山裏也是有猛獸的,誰曉得會不會忽然就跑到村子裏面來現在畢竟就快天黑了,她一個人出去也不安全,還是在院門口坐一會兒的好。正好可以趁機理一理她最近蒐集到的信息,好謀劃以後的出路。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的天色就慢慢的黑了下來,天邊的晚霞也淡了下去。

    薛嘉月起身走到院門口,探頭往裏面看了看。就見屋子裏面還是漆黑一片的,薛永福和孫杏花還沒有出來。看來還沒有完事。

    嘖,看不出來,這個薛永福的耐力倒是挺持久的。

    薛嘉月撇了撇脣角,然後繼續坐到石頭上去思考以後出路的事。

    天色越發的暗了下來,墨藍色的空中繁星隱約可見。

    這時薛嘉月就看到前面有個人正腳步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走來。等走得近了,她就發現那是薛元敬。

    想必他是剛從學堂裏面回來

    。

    薛嘉月也沒有要從石頭上起身站起來的意思,而是繼續坐着,一面目光看着薛元敬。

    璀璨的星光下,就見他身影清瘦修長。初夏微涼的夜風吹起他的衣角,他整個人看起來清雅無雙。

    薛嘉月就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小說名,他從星光中走來。用在此時此刻倒是貼切的很。

    薛元敬老遠就看到自家院門口坐着一個人,只不過光線太暗,他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等走近了,他就看清那個人是薛嘉月。

    彼時薛嘉月正擡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她眼中仿似有光,也不知道是因爲想到了什麼事。但其實薛嘉月不過是被他給驚豔了一把而已。

    薛元敬一見是她,立時就收回目光,然後冷漠着一張臉,擡腳要繼續往院子裏面走。

    忽然就聽到薛嘉月懶散的聲音:“哎,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薛元敬自然不會聽她的話,還是腳步不停的繼續往院子裏面走。不過走了沒幾步路,他忽然就聽到屋裏面傳出來的聲音。

    十四歲的少年雖然未經人事,但有些事還是模模糊糊的知道的。他當即就臉色微紅,轉過身快步的往院門外走。

    到了院門外,一見薛嘉月還坐在石頭上。看到他出來,她還轉頭看了他一眼,含笑的目光在他看來帶了幾分嘲諷的意思。

    薛元敬此時只覺得薛嘉月污、穢不堪。她竟然一直坐在這裏聽着屋裏面那不堪入耳的聲音難道她都不知道羞恥的麼不過也是,她這樣的人,哪裏知道羞恥爲何物

    但他忽然又看到薛嘉月的耳中仿似牢牢的塞了什麼東西。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團布條。

    薛元敬:......

    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二丫和以前不大一樣。好像就是從一個多月前她發了一次高熱,昏迷了兩天,再醒過來就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仿似她這些日子非但愛乾淨了,話少了,也不再爲難他了。有時候還會主動對他示好......

    薛嘉月這時仿似想到了什麼事,伸手入懷,然後就掏了半隻玉米麪窩窩頭出來遞給薛元敬:“給你。”

    薛元敬沒有要伸手來接的意思。而且看着她的目光涼薄若深秋的月光。

    薛嘉月也不以爲意。

    她還記得前些日子她好不容易趁着孫杏花不注意偷偷的藏了兩顆雞蛋,然後又偷偷的趁着孫杏花不在家弄成了水煮蛋。然後她想了想,還特意的給薛元敬留了一顆。

    固然她是存了想要對薛元敬主動示好的心思,但也是因爲她上輩子的處境和薛元敬現在差不多。因爲懂得,所以慈悲,她看着薛元敬天天捱餓也確實是挺可憐他的。

    不過很可惜,薛元敬壓根就不領她這個情。當她將那顆水煮蛋遞給他的時候,他不過是目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擡腳就走。

    薛嘉月當時給氣的啊,立馬就將雞蛋給磕了剝了,兩口就給吃了下去。

    隨後她也忍不住給過薛元敬幾次她揹着孫杏花偷偷藏下來的喫食,但薛元敬一次都沒有接。很顯然,他並不接受她的示好。

    薛嘉月對此也無所謂。

    雖然說她那個室友設定的原身二丫最後是被得勢之後的薛元敬給削成了人棍,但薛嘉月是相信蝴蝶效應的。

    未來的事都是不可測的,往往前期一個微小的變化就會導致後面許多事件的巨大變化。所以她這不是穿越成二丫了麼她自然就不會如原身二丫一樣再繼續的攛掇孫杏花天天虐待薛元敬,那她的下場理應就會有所變化。所以剛剛薛永福不是答應孫杏花往後不再讓薛元敬上學堂了麼他不上學堂了,以後他還能科舉不科舉他還能當官

    所以說,這世間的事情都是千變萬化的。

    見薛元敬不接她遞過去的玉米麪窩窩頭,薛嘉月也沒有堅持,直接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剛剛她晚飯也沒有喫飽,這半隻窩窩頭還是她省下來想給薛元敬喫的。

    一邊喫着窩窩頭,她一邊又含含糊糊的說道:“哎,跟你說個事。你這書,往後估計是念不成了。”

    當時薛嘉月腦子裏面只有自己的論文,面對室友的興致勃勃,她也只是敷衍的聽着,偶爾嗯一聲表示自己聽進去了,過後一轉頭也就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沒有想到,等她睡醒一睜眼,看到的不是寢室頭頂雪白的天花板,而是灰黑色的茅草,以及牆角的一張蜘蛛網。上面還趴了一隻拇指大小的黑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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