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給渣受送終(快穿) >39.深櫃校霸的覺醒(十五)
    第十五章兩章合一

    第二天喬小愛的生日,剛好是星期六,趙果帶着她和她的朋友出去玩了一天。可能喬小愛也知道趙果是最後一次爲她這麼花錢,於是也可勁兒地造,把趙果帶出來的兩千塊花了個精光。

    晚上場子散了的時候,她還沒忘記問趙果要了那條項鍊。

    趙果是被折騰的真無語了,把項鍊給她後,當着她的面兒把自己光溜溜的兩個口袋翻出來:“這下滿意了吧你們女人真拜金。”

    “呸。”

    “還不準人說。”

    “你們男人還不是一樣,就看臉”

    趙果:“那咱們”

    喬小愛:“分分分,你以爲我還要纏着你呀給你,十塊打的錢,不用還了”

    說罷,這拜金姑娘頭髮一甩哼着曲兒就走了。一直走到趙果看不到的地方後,才停了歌,垂下眼,過了會兒吸了吸鼻子。

    目送喬小愛離開後,趙果這才鬆了口氣。從今天白天喬小愛對他的親密態度來看,他確實以爲喬小愛還會纏着他,所以才花錢花那麼痛快,想着一會兒說分手會好說一些。

    爲了打消他爸的疑慮,可以說他已經相當賣力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想到了昨晚在操場上蘇印吻他的情景,雖然就那蜻蜓點水的一貼,卻讓他輾轉反側了一夜,又高興又煩惱高興的是蘇印喜歡他,不高興的是蘇印挑明瞭這種不正常的關係。

    他不可能跟蘇印堂而皇之地談戀愛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讓他去明目張膽地搞同性戀,不如讓他去死,這種會讓他丟盡臉面、人前人後都擡不起頭的事他絕對不可能幹,更沒辦法想象他爸媽親戚朋友還有同學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肯定都會指着他罵“變態”吧

    他打死也不要被別人罵變態,所以他和蘇印沒有可能,只能當朋友,不可能再有別的。只是他還不想跟蘇印絕交,也不想跟蘇印拉開距離,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跟蘇印保持親密的滾系。可是保持親密關係的話,就不能是普通朋友了。

    怎麼才能既跟蘇印好,又不弄成拖泥帶水的關係,這是個難題。

    輾轉反側一夜,他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藉着過元旦的理由,他問他爸要了一千塊,買了一堆進口零食,放進書包週一一早背去了學校。

    到教室後,他給班裏每一個桌上都放了一顆糖,給關係好的放上一包小零食。發完以後回來,趁着宿郢還沒來,把提前單另準備好的一袋零食放進了宿郢的桌櫃裏,還將斟酌許久才寫好的“好人卡”放了進去。

    相當“自然”地做完這一切,他剛坐到座位上,宿郢就進班裏來了。

    “早上好。”

    “哦,好。”

    宿郢在旁邊坐下放下書包,從裏面拿出頭一天的作業,口氣很自然:“你作業寫完了嗎”

    “沒寫。”趙果週六陪着喬小愛去玩了,週日寫“好人卡”寫了一整天,根本沒做。

    “怎麼不寫”

    趙果說:“懶得寫。”

    宿郢嘆了口氣,把寫好的作業本扔給他:“還早,趕緊抄一抄吧。”

    趙果驚奇道:“你不是不讓我抄作業嗎”

    “那是之前。”

    “現在呢”

    宿郢看了看他,笑着問:“你不是已經跟喬小愛分手了嗎現在還有動力考大學嗎”

    這話說的。

    就算所有的人都以爲他趙果浪子回頭好好學習是爲了跟喬小愛考到一個地方去,但他知道宿郢肯定不會這麼認爲。不然的話,宿郢幹嘛在他和喬小愛還沒分手的時候就那樣拉他的手,跟他曖昧,還在他們分手以後就親了他,挑明這層不清不楚的關係。

    他是爲了誰這麼賣力學習難道宿郢還能不知道嗎這簡直就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僞君子。

    趙果氣哼哼地站了起來,彎腰跟宿郢說了一句,然後出去到外面打籃球去了。早上只要不是班主任的自習,他就不怕。

    宿郢聽到他的話後,驚訝地挑起了眉。看着趙果走出教室門後,他手伸進抽屜裏,摸出了趙果剛剛說的給他的東西。

    一袋子零食。

    他愣了兩秒,隨即笑着搖了搖頭,剛準備塞進去時,又看到袋子裏的信。猶豫了一瞬,他把信拿出來,展開,一共有兩張紙,上面那張上寫着兩句話,字很醜。

    蘇印,我們做好兄弟吧,一輩子的那種。

    如果你同意,就在下面這張上面簽上“致趙果,蘇印”。

    下面那張紙,就是之前被趙果扯掉的那張筆記本上抄寫的情詩:致橡樹。

    宿郢看着這兩頁紙和兩行字,一時無話可說。他想,這個趙果真是渣得很天然。

    想跟他好,又不想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用這樣模棱兩可的語言和暗示來拴着他,既要維持表面上的“兄弟”關係,又想要保持私下的曖昧親密。確實是兩全其美的法子,魚和熊掌兼得。

    如果是以前,宿郢是不可能同意這樣的“霸王條款”的,他活了一把歲數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不能光明正大的關係。只是經歷了那些關於趙果的“噩夢”以後,他反而覺得這可能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既可以滿足趙果的願望,達成他追求的目標,還可以避免“出櫃”,以防噩夢中那些場景的出現。

    剛剛好,那就這樣吧。

    他把那張抄了致橡樹的紙放到上面,拿出筆在下面簽字:致趙果,蘇印。

    本以爲以蘇印的脾氣,要麼看不懂他的“深意”,要麼看懂了跟他燒上一場火,反正不論如何,都不應該如此淡定地就簽了。

    事情進行的太過順利,以至於趙果看到那幾個字時都有些不敢相信,生怕他不知道其中的深意,隔三差五反反覆覆地問了他很多遍:“你真的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

    “你確定”

    “確定。”

    “但是唔。”

    一個月後,宿郢把他壓在他們祕密幽會的小旅館的牀上深吻,直把他親得氣喘吁吁,纔不以爲意地笑了聲:“我知道,不就是明面上的好兄弟,實際上見不得光、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名分的地下情人嗎”

    趙果聞言,抿着嘴不說話,看着他的眼裏帶着濃濃的複雜。

    宿郢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我沒關係,只要你好好學習,跟我考到一個城市,好嗎”

    天高皇帝遠,離開這個縣城,離開趙父趙母,把趙果控制在他的視野範圍內,想必那個噩夢就無法成真。想到夢裏趙果的慘叫,他想帶着趙果離開這個城市、甚至出國的念頭就愈發地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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