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給渣受送終(快穿) >157.自由的鳥(六)
    一章一毛錢, 十章一塊錢,一百章才十塊錢土豪們來包養我吧  第十一章

    “操誰讓你摸我頭了青果果也是你叫的嗎你誰啊你”趙果呆滯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立馬兇狠地打掉宿郢的手。

    宿郢本也沒指望這顆小炸.彈能作出什麼禮貌的迴應, 回過頭繼續看書:“好吧。”

    沒一會兒,孫琿又跟趙果打鬧起來, 兩個人在旁邊吵得要死, 搞得人什麼也看不進去, 怪不得孫琿的同桌跑出去樓道里早讀了。

    升旗儀式上,校長親口宣佈了蘇印打架記大過的事兒。

    “記一次大過, 給予留校察看處分, 如果之後一年半的時間裏再參與任何打架鬥毆事件, 則取消畢業資格”

    好多人都不知道蘇印是哪個班的, 現在知道了, 知道打架內情的都紛紛在臺下議論起來,說這個蘇印了不得, 把校霸給打了。趙果在後面本來聽見處分還挺高興,後來聽着聽着,聽到別人說蘇印即將取代他成爲新校霸時黑了臉。

    再一看, 蘇印站到了隊伍前面,跟李姝站在了一起正在說些什麼, 李姝說着回過頭向他這邊看過來, 正巧和他看了個對眼, 他狠狠一瞪, 把人嚇得連忙回了頭。接着, 蘇印也回頭看了他一眼,衝他笑了一下。

    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趙果心裏暗罵着,可心裏那簇火霎時間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尷尬的羞澀。但他到底還記恨着之前那一頓打、一耳光和一杯茶,於是這羞澀就變成了惱羞成怒和站不住的煩躁。

    他轉頭就溜出了隊伍,跑進了教學樓裏。

    一口氣跑到教學樓六樓又溜回二樓,再上了六樓,又再下來。累得他大喘氣,心跳得飛快,成功掩飾了那一點無由來的心悸。

    窗外傳來國旗下演講的聲音,教學樓裏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趙果喘了會兒氣,走到樓道口的鏡子前去,揭下帽子看裏面那顆光溜溜的腦袋,越看臉皺得越厲害。

    要不放學了找人去堵那個理髮師吧。

    他摸了摸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剪成這個樣子,還不如來學校捱上一頓批,免得給蘇印那個呆子看笑話。

    還青果果,果果個粑粑。

    蘇印那傢伙是不是忘了之前打他還潑他一臉水的事情了那是什麼口氣一筆勾銷嗎想得美呢。

    站在鏡子前,趙果摸着自己的頭胡思亂想。腦子裏一會兒是蘇印打他的舊賬,一會兒是蘇印親他時都兇狠,一會兒是那封被他小心收起來的不知道被誰署了蘇印名的僞造情書,一會兒是那天在ktv廁所裏蘇印熟練地叼着根菸懶洋洋地靠在洗手檯吞雲吐霧的樣子。

    那書呆子,竟然還會抽菸。

    他看着自己的臉,想起了那天蘇印摸着他的臉,問他“疼嗎”的樣子。想着想着,他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不笑了。

    笑不起來了。

    趙果,誰是變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趙果那顆腦袋被人當成談資笑話了將近一週,這一週的時間裏,趙果的衣帽間裏多了十幾頂帽子,早上一頂下午一頂,絕不重樣,格外炫富。

    每天一新帽已經成了他的特色,班裏同學每天都在有獎競猜趙果今天會戴什麼顏色的帽子來,一人一塊錢賭注,贏了的分錢。反正就那麼幾種顏色,猜唄

    “哎哎哎,蘇印老哥,來猜猜明天趙老大的帽子唄”江雪問他。

    “不猜。”宿郢整理着書本,果斷拒絕。

    “哎呀,猜嘛,你跟他同桌這麼久,就屬你最瞭解他,你猜,他明天會戴什麼顏色的”喬小愛也湊熱鬧,江雪在一邊附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姝那頓ktv請的好,向來不對付的喬江二人竟然玩到了一起,和着李姝三人,關係很近。

    “反正不是綠的。”宿郢應付罷了,把書本放進櫃子,拿了書包起身,“我今天有事,晚自習請假不上了,江雪你給看自習的老師說一聲。”

    喬小愛問:“你幹嘛去啊”

    “有事。”

    江雪補問:“什麼事嘛不說不給你請假。”

    宿郢沒辦法,只好回道:“去給一個朋友過生日。”

    趙果剛跟孫琿一起喫完晚飯回了教室,走過來就聽見了這麼一句,一下子擰了眉。他走過去直接問:“給誰過生日啊”

    宿郢沒想到趙果會跟他說話,愣了一愣。這一週以來,趙果都對他採取無視政策,要麼一句話都不回,要麼就是罵人,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不過想到之前他們倆都那樣鬧了一場,還能做同桌,也算是奇蹟了。

    “說話啊,給誰過生日”趙果又問了一遍。

    怪不得今天一天宿郢都魂不守舍的,不是走神就是發呆,上課被老師點名答題沒答上來,還害得他被連累,玩手機被老師抓住了。原來是在想這些

    “就一個朋友。”宿郢不想多說,收拾好東西,又跟喬小愛和江雪囑咐了一遍幫忙請假的事情,提着書包繞過趙果就出了門。

    今天是10月10日,周卑的生日,也是他的祭日。

    他準備去買點紙錢燒給周卑。

    他買了一大摞紙錢,裝了一袋子,還有一個五塊錢的劣質小蛋糕。一直走到城郊一片無人的荒地邊上,拿出紙錢堆成一掉堆,單另抽了一張出來用打火機點着,蓋在上面。

    火苗一點點地燒起來,從紙的邊緣燎到中央,漸漸燃成一大簇,在風中扯住小聲的嘩啦啦的聲音,像是在給宿郢打招呼。

    他把手上的紙燒得差不多的時候,又把袋子裏的小蛋糕拿出來,擺到火堆面前。在上面認真地插了三根高點的蠟燭,還有兩根矮一點的,用打火機點上。

    “生日快樂。”周卑。

    等火燃大了以後,他把小蛋糕扔進了火堆裏,然後站起身從兜裏掏出包煙抽出一根點着,叼進嘴裏。

    火苗燃燒着燃燒着,一會兒燃得高高的,一會兒被風吹得嘩啦啦響。他看着看着,漸漸出了神。

    在周卑死前,宿郢是不知道周卑的生日原來跟周建平的是同一天。他一直以爲,周卑的生日是他身份證上的日期,也一直是按那個日期在給他過的。但直到周卑死去,周建平才告訴他,他們父子的生日是同一天。

    周卑爲什麼隱瞞生日日期已經不得而知了,他也不能夠去想象周卑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自己出生的這一天,永遠地踏進那條湍急的河流,終結自己的生命。

    所知道的是,就像系統給他佈置的任務,就像他帶着目的去接近周卑,就像在明知周卑死期將至時,他沒有采取任何的手段去阻礙這個劇本的進行一樣,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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