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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三郎:“”

    也許是鄭三郎無語的神情太過明顯, 那個村民瞬間就黑了臉。

    “滾開看不起我家大黃的混賬小子”

    村民加快兩步, 將鄭三郎甩在身後。

    鄭三郎摸摸鼻子, 悻悻然跟在後面:“這也不能怪我吧”

    陳唐唐離鄭三郎遠了些, 假裝與他不熟。

    她追上那個村民,溫聲道:“阿彌陀佛, 衆生平等,如果可以的話請讓貧僧爲它超度吧。”

    村民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那就麻煩大師了。”

    村民瞟了鄭三郎一眼:“大師怎麼跟這樣的人走一路。”

    “阿彌陀佛,衆生平等。”

    村民面前點了點頭:“原來他是你家大黃。”

    鄭三郎:“”

    你究竟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陳唐唐:“”

    這位村民, 你很有前途啊,貧僧看好你。

    村民又對陳唐唐說起了這裏的事情。

    原來這裏是雙叉嶺,什麼虎狼精怪盡在這裏盤桓, 而這裏又數三位精怪最爲厲害,一個是自稱特處士的野牛精,一個是號稱熊山君的黑熊怪, 剩下的那一個便是寅將軍。

    “雖然寅將軍有種種不好,但到底也算是保護了我們這個村落不被其他妖精騷擾”村民絮絮叨叨,幾乎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不久,這列成親的隊伍停下休息。

    陳唐唐和鄭三郎也坐在一棵樹下。

    鄭三郎突然低頭,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她打坐的大腿上。

    他對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我是大黃我是你的狗”

    他這張臉治好之後美豔如花,說出這番話時的神情又格外的順服。

    陳唐唐低聲道:“不必介意, 在那位施主的心中, 大黃就相當於他的親人。”

    她伸出手, 溫柔地撫摸着鄭三郎的頭髮。

    他的頭皮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酥爽感,這種感覺一直躥到尾椎。

    “嗯”他輕哼一聲,突然漲紅了臉。

    鄭三郎偷眼瞧她。

    她一臉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鄭三郎眨了眨眼睛,雙手按着地面,以一種不着力的姿態,用自己的臉頰貼着她的腿,輕輕蹭了蹭。

    他軟着聲音道:“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也對我好一些,我”

    這面還沒有說完,送親隊伍那邊就突然就亂做一團,傳來嘈雜的爭吵聲。

    鄭三郎一下子跳了起來,躥了過去。

    原來,剛剛新娘說要去解手,卻打暈了看守人,脫了新娘禮服,偷偷跑掉了。

    送親的人哄泱泱地去追,結果找了半天卻連個腳印都沒有看見。

    回來的人愁眉苦臉。

    “完了,完了這是天要亡了我們的村子啊,人家寅將軍都說了,若是太陽落山之前沒有看到新娘子,就要將我們全村的人都吃了。”

    衆人又是一陣哀嚎。

    “要不要不咱們再回村找一個吧”

    “路途遙遙,絕對不可能再太陽落山之前送來的啊。”

    衆人面面相窺。

    “實在不行,咱們就找個人假扮吧反正喫下去都是一樣的。”一個人小聲提議。

    他們看來看去,可這裏的村人不是長得歪瓜裂棗,就是長得五大三粗,哪一個也不是能扮成女孩子的樣子。

    他們看着看着就將目光落到了外來的二人身上。

    機警的鄭三郎心裏一跳,戒備地望着他們。

    陳唐唐一直低着頭,她看到草叢裏有個亮閃閃的東西,似乎

    她上前一步,彎腰撿起來那個金閃閃的物件兒。

    “餵你”鄭三郎猛地叫出了聲。

    陳唐唐疑惑地擡起頭只見那一行的村人全都跪在了她的面前。

    “呃阿彌陀佛,施主們這是”

    那些人哭天抹淚:“大師,果然是大師,居然主動上前,要以身飼虎,您是得道高僧,我們一定會爲您立碑的”

    等等

    “貧僧不”

    “大師麻煩您了,我們會永遠記得您的。”

    “我們一定一心向佛。”

    陳唐唐身上猛地就被人披上了豔色的禮服,頭上還被蒙上了紅色的披帛。

    “用這個遮遮,要不然大師你一下轎就會被看出來的。”

    “對對對,這寅將軍一看,好嘛,自己娶得媳婦兒居然還是個禿頭。”

    “什麼媳婦兒你們說話注意些”鄭三郎陰沉着臉,環視他們。

    那些村人被唬了一跳,口中立刻道:“對對對,是聖僧,是救苦救難的聖僧”

    陳唐唐滿臉無奈地拉扯着紅色的披帛。

    “還有這個。”一名村人將一把扇子遞給了陳唐唐。

    準備的還挺充分。

    “你別害怕,我雖然沒有什麼法力了,但對付一隻小小的虎妖還是沒有問題的。”鄭三郎壓低聲音,“我會保護好你,你先應下來,這些人的感激和信仰會對你有用的。”

    直覺告訴陳唐唐,三郎說的沒錯。

    陳唐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金光,那金光在他們的跪拜中更盛了些。

    好吧,可憐的寅將軍,請千萬不要嘗試喫掉貧僧,否則崩掉牙齒都已經算是他走運了。

    陳唐唐躲在樹後,摘下幕笠脫掉袈~裟,換上了嫁衣,披上了紅色的披帛。

    她慢慢從樹

    後走出,纖細的手腕捏着扇柄,滿月一般的團扇遮住了臉,團扇上的繡線牡丹像是印在了她的香腮上,這纔是真正的國色天香。

    貧僧許久沒有穿過僧衣以外的衣服了,感覺有些怪怪的。

    陳唐唐將寶貴的袈~裟遞給鄭三郎,再三叮囑他保管好。

    然而,他卻沒有接,整個人像個木樁似的直愣愣地站在那裏。

    “三郎”她輕聲喚他。

    鄭三郎腿一軟,差點跌倒,他一個哆嗦回過神來。

    陳唐唐捏着扇子,輕聲詢問:“能騙得過那位寅將軍嗎”

    鄭三郎一言難盡地接過她的袈~裟,塞進自己的袖子裏,也不知道他那袖子是個什麼法寶,居然還真塞進去了。

    “我覺得”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啞。

    他摸了摸喉嚨,低聲道:“他可能很想要喫掉你。”

    陳唐唐看了他一眼:“這很正常。”

    哪有老虎不喫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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