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正有些口乾舌燥之時,斜刺裏送來一杯茶水。薙切薊很自然的接過抿一口卻見遞送茶水的江雲楓以五體投地大禮跪倒在評審席前,常年在歐美生活習慣了西方禮儀的薙切薊見突然有人對自己跪拜感到大爲不適應,問道“江雲楓同學,你何故要對我行此大禮呀”
腦門貼在地板上的江雲楓聞言擡起頭,被幸平創真突然襲擊後紅的跟兔子有的一拼的雙眼擎着淚水滿是真誠,神情莊重而肅穆的回答“久聞薙切家族有一門密不外傳的獨門祕技衣衫綻裂。當品嚐到讓自己心悅臣服的美味菜品時會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褪去身上的衣衫,而仙左衛門大人和宗衛大人都是脫自己。唯獨薊總帥您情兼雅韻,卓爾不羣衣衫綻裂是脫別人,如此神技能親眼見證已是三生有幸了~但晚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教練~我想學這個”
“咳咳咳。。咳咳”薙切薊茶水被嗆得不輕,在德拉克和克拉玖一黑一白兩位世界級美女撫胸拍背之下很久才緩過勁來。尼瑪呀這傢伙的大腦回路和邏輯思維果然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理順扎亂的氣息後薙切薊婉言謝絕了兩位美人的順帶提出的下一步服務,和煦的說道“江雲楓同學,你提出的請求我無能爲力。但這不代表就沒有其他辦法只要有一位薙切家族的直系族人和你進行體液交還,你的身體接收到薙切一族的基因,能力自然而然的就會轉嫁到你身上。”
明悟的江雲楓好似看到了曙光,體液交還那不要進行粘膜接觸如果自己想要習得如此神功豈不是要和薙切薊。。。。。那畫面太美了,不敢往下想象。江雲楓奮力搖晃腦袋將剛纔腦洞生成的限制級畫面趕出腦海,目光鬼使神差的落到反抗者料理區前雙手抱胸,亭亭玉立的薙切繪里奈身上。
那種直白、大膽、猥褻的目光好像穿透了身上的衣服,讓薙切繪里奈直覺得背脊發涼,汗毛倒立。雙手緊緊握住廚師服前襟連續退後直到後腰頂到料理臺邊緣才停下來,隨手從竈臺上抓來一口平底鍋指着江雲楓大聲嬌斥“別用你那骯髒的眼光來看我而且我也不會衣衫綻裂”
江雲楓又將目光投向關押着反抗者的牢籠,裏面也有一位薙切家族的直系後人。已經拿回學生證但是還賴在牢籠裏陪伴自己忠犬的薙切愛麗絲也被那極其蜇人的目光刺痛撂下一句我也不會便埋首躲到黑木場涼背後,說什麼都不肯出來。
“切~”江雲楓站起身拍拍膝蓋上的灰塵啐了一口,“連家族技能都不會。。”
“我們不會衣衫綻裂還真是對不起啊~”
“可不是嗎~說出去我丟覺得丟。。。。”江雲楓還想補上一刀,扭頭望去見到國色天香的薙切繪里奈俏臉黑了半截,手裏的平底鍋都被扭曲變形就很明智的閉上嘴。
經過江雲楓這麼一攪合先前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壓迫感蕩然無存,薙切薊只得咳嗽幾聲重新調整狀態尋找感覺,冷淡的說“並非是我故意貶低,繪里奈就以你現在的經歷和技術的積澱是做不出符合真正的美食這個主題的菜品的。十傑第一席傾注全部的技藝和感性烹飪出來的必殺主菜,以及爲了襯托主菜負責製作前菜的小林龍膽也將自己的技藝展現的淋漓精緻。集合了遠月學院最強的兩位所創作出來套餐纔是真正切切的真正的美食。”
“其二”薙切薊豎起兩根手指,“擁有神之舌的你不去把控決定性的主菜,反而捨棄自身優勢選擇簡單的前菜。難道你指望江雲楓還能再次創造團隊奇蹟嗎就算他真的再次重現晉級考覈第一天那樣化腐朽爲神奇的神技,呵呵。。你們勝利的希望依舊是微乎其微。”
“我可不這麼認爲,這一年以來我見識了不少以前父親您不讓我接觸的東西。自身也改變提升不少,所以說勝負還真的很難說~另外。。”丟掉手裏變形的平底鍋,薙切繪里奈像一隻驕傲的天鵝站立在評審席前即使是與薙切薊目光相對也毫不示弱。擡起纖纖玉手打了響指說道“現在的繪里奈已經變成一個離家出走的不良少女,不再是父親眼中那個可以任憑您隨意擺佈的乖小孩了,上菜”
“是離家出走的不良美少女。”手臂上疊放着盛裝前菜餐盤的江雲楓路過是不忘糾正一句,當然惹得薙切繪里奈一陣白眼。哈哈一笑着來到評審席將餐盤逐一擺放到各位面前,毛巾一抖往肩膀上一搭像個店小二一樣扯着嗓子吆喝“這是前菜韃靼生牛肉卷~客官請慢用”
一個畫有立體感很強但是沒什麼意義的螺紋圖案的盤子中,擺放着一段淋有和圖案顏色一致醬汁的生牛肉卷,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不對常溫狀態下的生牛肉塑行性能很差。牛肉卷能隆起這樣的高度其內部必定大有乾坤
江雲楓沒有在繼續留意評審們的神色,反而拉住一旁的司瑛士就往自己壘砌的竈坑方向走去,還邊走邊說“司學長來幫個忙吧反正您閒着也是閒着。”
結束料理後的司瑛士自動切換到懦弱狀態,弱弱的說道“那個。。。江學弟,其實我很想休息一下。。”
“很快的,就是搬運個東西而已呀,不會耽誤司學長太多的時間。來~司學長你擡前面。”江雲楓對着竈坑邊簡易擔架比劃一下。
司瑛士見擔架上只有一隻圓鼓鼓的烤羊,專心致志完成自己料理的他沒有分心去查看場上的情況。故而不知道江雲楓這隻烤羊有多重,按照剛纔的指點把捆在兩側把手上的揹帶掛到自己肩膀上,跟着江雲楓的口號站起身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被坑了。
85公斤重的公羊減去內臟下水,血液羊毛怎麼着也有個70公斤。再加上肚子裏還塞着一紙箱鵝卵石,上百公斤是沒跑了。司瑛士臉憋的通紅,一步三搖的走在前面。歷經了前進三步退後兩步,幾次差點傾覆的風險終於將全羊搬運到評審席面前,卸下重擔後的司瑛士立刻癱倒在地。。。。
哎,我真是腦抽了,居然和你們這羣沒踏足社會,風華正茂,享受着大學生活小年輕大談什麼逝去的青春和理想。。。許多年前,我還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那時理想還活着。而現在,我雙眼渾濁,只剩下人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