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辛苦護士姐姐了。”江雲楓非常禮貌的表達謝意。
小護士只是淡淡一笑表示這只是她的分內之事,給江雲楓他們囑咐完探病的注意事項之後推着小推車離開,到前面門診去幫忙,畢竟首府周圍小鎮和部落的當地居民都涌到醫療點讓醫術高超的國大夫看病。
爲小護士讓出道路之後江雲楓首先進入病房,其他人也魚貫而入。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雖然非常簡單陳設簡單,但是能在牀位緊張的醫療點騰出一個單間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薙切繪里奈背靠着枕頭半躺在病牀,低頭看着右手的注射針頭,藥物正不斷的通個這裏輸入自己體內去對抗病魔。輸液帶來的輕微疼痛感讓她秀眉輕鎖,狹小的病房裏涌入一羣人遮擋住窗外透入的光線,薙切繪里奈雖然臉色依舊蒼白朱脣還是沒什麼血色,但氣色不錯給人一種大病初癒的感覺。
“大家怎麼都來了?不必擔心今天我感覺好多了。”看着衆人臉關切的神情,薙切繪里奈溫婉的笑着說。
“大小姐果然是天生麗質啊,不管化不化妝,穿什麼樣的衣服哪怕是病號服也依舊是那麼美麗動人。”江雲楓首先開腔,來是一頓馬屁,可惜場合不對病房裏頓時陷入無聲的尷尬。
“........”
“........”
薙切繪里奈捂着臉沒心思也不想去理他。
“咳咳。”符爸爸咳嗽一聲打破尷尬,帶着妻子和女兒符華前一步來到薙切繪里奈病牀前誠懇的道謝“小女不懂事不僅讓薙切小姐耗費大量錢財而且還不遠萬里護送,更加不該的是居然還染了瘧疾,實在是萬分抱歉!”
說完,夫婦倆撫着女兒符華的後腦勺一起鞠躬。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這一趟旅行我也是樂在其,至於感染瘧疾純屬是我自己不小心,與令嬡沒有關係。”首次經歷這攜家帶口道歉的薙切繪里奈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探望的時間到了,病人現在需要休息,請你們趕緊出去!”一名身穿白大褂拿着病歷簿的儒雅年男醫生帶領着剛纔爲薙切繪里奈掛點滴的護士來到病房門口,態度非常堅決的將裏面的人通通驅趕出來然後關門。
江雲楓立刻趴到門透過玻璃能看到男醫生站在病牀前翻看病歷簿然後取出聽診器,病牀的薙切繪里奈也很配合的坐直身體擡手解開病號服的扣子慢慢敞開前襟。
在江雲楓聚精會神的期待精彩內容一覽絕麗美景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小護士冰冷的俏臉和看垃圾的眼神,刷一下把窗簾拉截斷了外界透過窗戶窺探病房內部的唯一途徑。
自討沒趣的江雲楓只得自己摸摸鼻子,面對其他的人嘲笑尷尬不已。
很快病房的再次打開,男醫生一邊向護士詢問薙切繪里奈今天的情況一邊走出來,符爸爸迎前把男醫生拉到一邊低聲說“唉~老趙情況怎麼樣?薙切家的千金大小姐可是陪送我女兒來和我們團聚才染瘧疾的,你可要心啊。”
“那再好不過了!我欠你一個人情。老趙有什麼幫得忙的但說無妨!”符爸爸拍着自己的胸脯許下承諾。
“真的?!”
“真的!只要不違反紀律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你還別說,真有一件事想請老符你幫個忙。小章來一下!”趙醫生微微一笑然後對那名姓章的小護士招招手。
正在與江雲楓對峙不讓他偷窺病房內情況的護士聽到趙醫生的呼喚,惡狠狠的瞪了江雲楓一眼反手關門才朝趙醫生走去。
攔路虎離開,江雲楓立刻湊到門前輕輕扭動門鎖推開一道縫隙朝病房裏窺探,牀頭櫃半杯溫水還冒着熱氣,薙切繪里奈蓋着薄被抵禦空調的涼風安穩的躺在病牀,顯然是剛剛服下藥物沉沉睡去。江雲楓嘴角翹起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輕輕把門關深怕驚擾到薙切繪里奈的好夢。
“趙醫生,找我有什麼?”小護士走到趙醫生面前問。
“小章啊,我記得今天是你二十歲的生日吧?”趙醫生眼滿是兄長寵愛妹妹的神情,把小護士推到符爸爸面前說道“你眼前這位符工程師在援建隊裏可是出了名的神通廣大,異國他鄉讀過的第一個生日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儘管向他提!”
“沒錯!妹妹有什麼想要的跟大哥和嫂子說,只要是力所能及嫂子絕無二話!”符媽媽也擲地有聲的說道。
小護士輕咬脣角絞着手指,躊蹴了好一會才靦腆的低聲說出自己的小心思“從讀大學開始算起加參加醫療隊來伊維亞的這段時間,我離開家鄉雲南已經快五年了。特別想喫一口家鄉的味道,我想喫過橋米線。”
“過橋米線?”這個很簡單的要求着實難住了符爸爸,縱使他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爲了一碗過橋米線讓國內派出專機空運過來啊,即便是能空運近十個小時的航程米線也被泡成米糊了。
趙醫生顯然也看出了符爸爸的爲難之處,對小護士歉意的說“小章,要不你在換個要求怎麼樣?”
小護士本來很期待的眼神暗淡下來,苦澀的笑了笑說“還是算了吧,有大家陪着我過生日已經很滿足了。”
“可以,沒問題!!”在氣氛沉悶下來的時候,符華突然高聲答應下來。然後把江雲楓拉到大家面前指着他說“他可以做!”
“做什麼?”被搞蒙了的江雲楓一頭霧水的問。
符華解釋着說“今天是這位護士姐姐二十歲生日,離開家鄉雲南已經快五年的護士姐姐想在生日當天喫一碗家鄉味的過橋米線。”
江雲楓聞言當即一拍胸膛說道“放心,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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