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樂喬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樂喬,目光中盛滿了濃濃的心疼和悲傷,這悲傷化作實質,變成了他溫暖心疼的擁抱。
抱着樂喬,他定定看着墓碑上關厲珏的照片,看着這張狂傲冷酷的臉龐,低低道:“如果你真的知道她現在有多傷心的話,就保佑她早一點度過這一次的劫難”
他怕樂喬會因爲季沉的事情想不開。
這個從來都把所有的悲傷埋在心底的女人,這個永遠都只會粉飾太平的女人。
吸了吸鼻子,男人看了一眼懷裏的樂喬,“你這是何苦呢”
找不到樂喬,季沉真的要瘋了
他讓石橋訂了今晚就回江州的機票,他一定要親自回去找她,不管怎麼樣,他要找到她
石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趕緊按照季沉的吩咐去做了。
安娜一身清涼高貴的打扮出現在樂喬的面前,她約了季沉今晚喫飯,現在正是來找季沉的時候。
季沉從酒店裏出來,看到安娜這身打扮,不自覺的蹙起眉頭,“其實你端莊的時候會更加好看。”
這個樣子,就好像是那些風塵中走來的女人般。
安娜的臉色猛地變白,她沒想到季沉不僅沒有誇讚自己今夜很美,反而用一種很嫌棄的表情看着自己,難道他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嗎
看到他手中的包,安娜忍不住伸手去抱住季沉的手臂,“你要走”
季沉嫌棄的掙脫了她的手,淡淡道:“嗯,要走了,再見”
安娜震驚的看着季沉,“季沉,你這就要走了可你還沒有說什麼時候來接我你真的”
“安娜,我從未說過要接你,我也從未說過我會和你在一起,我不會和你在一起,十年前不會,十年後,也不會”
季沉冷酷的嗓音,夾雜着絲毫沒有猶豫過的殘忍和拒絕,安娜聽到這話時,眼底滿是震驚和不解,“可你既然不喜歡我了,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裏爲什麼還要陪我喫飯”
“陪你喫飯,只是因爲十多年沒有見了,你好歹也是大伯的養女,我和你之間也有點姐弟情誼,除了這一點,再無其他,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了,我還要趕時間,就不陪你了”
季沉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安娜怔了片刻,隨即想到了什麼,她急急跟了上去,衝着季沉英挺的背影大聲叫道:“季沉,難道你敢說,你現在不喜歡我是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嗎如果沒有她的話,你一定會和我在一起的對不對”
季沉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滯
“那個女人叫關樂喬,對不對她是楊家的三小姐,對不對”
這一次,季沉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目光森寒的看着安娜。
這樣的目光,讓安娜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季沉,目光森寒,隱含着淡淡的殺意。
“你、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是因爲那個女人你纔會拒絕我的對嗎”
安娜的話讓季沉蹙起了劍眉。
“這一切都是秦思思告訴你的”
安娜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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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的默認,讓季沉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
這個秦思思這一次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安娜,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喬喬做什麼事情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季沉森寒的話語,讓安娜全身的血液都是在這一瞬間凝固起來。
季沉和她,早已有十幾年的情分,可現在他竟然爲了另外一個女人這麼威脅自己警告自己
爲什麼
她不相信季沉真的再也不念他們之間的情分了。
看着那遠遠消失在眼前的決絕背影,安娜靠在牆壁上,支撐着自己虛軟的身體,她低低自言自語着:“季沉,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喜歡的男人,我絕不讓任何女人搶走你”
“若是我得不到你,那別的女人也沒有資格得到你。”
到了機場之後,季沉從石橋的手中拿過機票,“倫斯韓那邊可發現了什麼”
“沒有,他們的人在酒吧找到了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又去程然那裏確認了一遍,沒有懷疑”
“嗯,我們走吧”
“少將。”石橋突然叫了一聲。
“什麼事”
“我們就這麼離開,萬一安娜夫人去找倫斯韓的話,會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
“她不會說,就算她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她。”季沉蹙起眉頭,一字一句道。
三個小時之後,季沉趕回了江州,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他一回來就去了山水別苑,確定樂喬沒有回去過之後,又去找了方圓,只可惜,方圓那邊也沒有任何線索。
季沉不知道樂喬去了哪裏,第一次,他對樂喬消失充滿了害怕,這與她之前被關厲珏抓起來的時候還要讓他憂心,讓他不安。
“是了,關厲珏”
方圓不解的看着季沉,“季少,你說什麼呢”
“關厲珏的陵墓在哪裏”季沉站起身來,一字一句問道。
方圓還是很疑惑,但趕緊把關厲珏的陵墓地址報了,他上次問過一次程落蝶,所以記住了。
“季少,你不會是覺得嫂子是在關厲珏的陵墓吧這都已經這麼晚了,她怎麼可能還在那裏”
“我一定要去看看。”就算找不到她,也能知道她是不是去過那裏。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季沉想了想,“好。”
兩人開着車,很快趕到了臨安陵墓。
找到了關厲珏的陵墓之後,方圓縮了縮脖子,“季少,這關厲珏埋葬的地方還真是陰森啊,我怎麼覺得這寒風一陣陣的往我身上刮呢”
季沉瞥了方圓一眼,方圓立即閉嘴。
蹲下身去,把地上的那些空酒瓶都撿起來,聞了聞,季沉又在關厲珏的照片上檢查了一下,儘管現在是晚上,但他用電筒還是看出了照片上的刮痕。
“她來過這裏,而且是剛走不久。”
季沉的話讓方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季少,這怎麼可能呢,嫂子一個人大晚上的怎麼敢來這個地方,這地方我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