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承剛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你剛說什麼”

    “以後叫我樂喬就好。”她彎起嘴角,神色坦然,“我也叫您關叔叔。”

    這樣的話,應該就不那麼見外了。

    她也不想和關承剛見外。

    關家當年對不起她,但也養育了她,還有關厲珏的這一條人命,她對關家始終是狠不下心的。

    “好,樂喬。”關承剛激動了半晌,纔得到了季沉的點頭示意之後,終於感慨的叫了樂喬的名字。

    又和關承剛說了幾句話,樂喬和季沉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是季沉開車,依舊是那輛經過改裝的軍用吉普,樂喬依舊是坐在副駕駛。

    “老公,你猜猜那個文玉對我說了什麼”樂喬坐在車上,目光調皮的看着開車的男人。

    男人的側臉,十分俊美,立體的輪廓襯出他整個人的冷硬氣質來。

    聞言,他斜挑着眉,“哦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樂喬學着文玉的口氣,把她說的話給說了一遍。

    握着方向盤的那雙大手緊了緊,吐出森寒狂冷的話:“不知死活”

    對於那些心懷惡意,有任何想要傷害自己妻兒的想法的人,季沉這四個字,算是表達了他的決心。

    若那些人敢不知好歹的動手,他就讓他們嚐嚐什麼是真正的不知死活

    真當他這個少將是泥捏的,擺着好看的不成

    樂喬的眼底暈起了好看的笑意,她呵呵笑着,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兒般,眸底流光溢彩的光芒是那麼的純淨,真切。

    如果不是後面的車子在按喇叭催促的話,季沉大約還要頂着自己的小妻子多看一會兒。

    關果凌和肖揚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至於之後的關果凌要如何對付文玉,那就是後話了。

    在樂喬好好養胎的這段時間,海倫也離開了。

    參加完樂喬的婚禮就回了英國,似乎挺急切的。

    樂喬初初覺得她是爲了逃避莫北霆,季沉分析了一波,也認爲如此。

    只有海倫自己知道,她不是逃回了英國,而是被那個叫做莫北霆的霸道男人給帶到英國的。

    英國的一個海島上,風微微吹拂着站在沙灘上的女人的金色長髮,這溫暖又安靜的地方,還真是個人間天堂。

    不過對於被囚禁在這裏的海倫來說,這是個地獄。

    是個人間地獄。

    她沒穿鞋子,穿着一身淺黃色的吊帶長裙,金色的頭髮被吹的舞動着,一雙藍眸裏,映出那無邊的海岸線

    重重的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我堂堂一個貴族的千金,竟然被人給綁架了,囚禁了想想都覺得憋屈”

    她自言自語着,狠狠踩着地上鬆軟的沙子,在她的眼裏,這沙子就是莫北霆,她要狠狠的出氣纔是。

    “啊”

    對着大海,她不顧形象的大喊着。

    在小島另一邊,一架直升機降落。

    直升機上,走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如同從雲端降落的神,神祕而又高貴。

    “人呢”

    “回莫先生,海倫小姐在海邊散步。”

    “散步她的心情看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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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敢說話。

    海倫小姐的心情不錯嗎好像不是的。

    都已經砸了好多名貴古董了。

    走的累了,海倫乾脆坐在了打傘下面的躺椅上,任由海風吹着自己

    戴着墨鏡,閉上眼睛,她一心思考着如何逃離這個孤島。

    總不能一直被莫北霆囚禁下去吧

    她可不是那個男人的禁裔。

    正想着,鼻尖突然多了一道呼吸,這呼吸沉沉的,重重的,還有點溫熱的感覺。

    猛地睜開眼,墨鏡中,那張俊臉還是和之前一樣的俊美妖異,一樣的邪肆黑暗。

    她驀然坐起身來,“你怎麼來了”

    這質問,像是莫北霆不該來這裏一樣。

    莫北霆眯起眼睛,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怎麼,不歡迎我”

    “哈哈哈你這話問的真是愚蠢,難道我該歡迎你嗎一個把我綁架,囚禁起來的男人我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你的中文講得不錯。誠然,你的腦子沒有壞掉。”扯着嘴角,莫北霆大手一攬,海倫的身體突然一晃,直接晃到了他的懷裏。

    “放開我”

    她掙扎不下,乾脆一把抱住莫北霆的脖子,“莫北霆,你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變得這麼快,有詐”

    男人很肯定的語氣,很深邃的目光,鎖定着她的眼。

    海倫眼神閃爍了幾下,“是啊是啊,就是有詐,你敢嗎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我還想逃走,不瞞你說,我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裏,我不自由,也不快樂,莫北霆,你爲什麼要囚禁我呢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

    “沒有想通,就繼續想”男人很霸道的說道。

    海倫咬着牙,怒了。

    “你別忘了我的身份,你把我囚禁在這裏,只要我發一個訊息回去,我的家族很快就會來找我”

    “唔,你有這個本事,但是你會嗎”

    她是個尤其愛面子的女人,肯定不會讓人知道她被囚禁了。

    尤其囚禁她的這個男人,她的感覺似乎很不對勁。

    是的,在他出差的這一個星期中,她一邊想着逃走,但一邊卻又會無端的思念他。

    她到底是想留在這裏,還是真的想走

    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你都已經囚禁我兩個月了,難道還不夠嗎莫北霆,你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這個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難道說,連季沉也看走眼了

    她忘了,季沉和她說過,莫北霆是個黑白通喫的人,一般這樣的人,都會有那麼幾件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幾個別人不清楚的底細和王牌。

    “我是個想要你的人。”莫北霆的眼神,莫名的炙熱起來,抱緊懷裏惹火的嬌軀,他的大手如同在點火一樣,在她光滑的肌膚上緩緩撫摸着

    從脖子,遊移到鎖骨,然後是裙子裏面的春光

    整個沙灘,只有他們兩人。

    在莫北霆每一次回來之後,整個島上的人都不敢亂走,生怕會闖入自家先生和海倫小姐的私人空間。

    “莫北霆,你別這樣你輕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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