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你爲什麼這麼不乖呢。”

    趙素雲擰着一張美豔的面龐,在安樂看來,趙素雲沒有一絲線的美豔了,只有一個惡劣的女子而已,比牢籠裏的那些女子還要醜上一些。

    “你好不好運安樂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絕不會變成你這個模樣。”安樂平靜的望着她,淡淡的說着。

    安樂那淡然的的模樣,像極了平日裏帝默黔的模樣,帝默黔經常用這副面孔對着她,一對就是六年。

    “我是什麼模樣,很醜陋嗎”趙素雲翻起了冷臉,“整個後宮裏有哪個妃子不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她們沒有爬到我這個位置上,都只是小奸小惡而已,如果到了本娘娘這個位置上,她們做的比本娘娘還要狠”

    “你懂什麼,一個才十一歲的娃娃,你幸福,從一開始就得到皇上的寵愛,而本娘娘是自己爭搶來的,有什麼不對的。”

    安樂瞪着她,趙素雲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見監獄頭頭走了過來,她面龐上恢復的平常,咧出一抹淺笑。

    “雲貴妃,人帶過來了。”

    “恩,開始吧。”

    監獄頭頭應了一聲,拿出一個瓶子對着剛剛大吼大叫饒命的女子的灌着藥瓶子。

    女子拼命的反抗,“不要,娘娘饒命,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監獄頭頭一把迫着那女子將藥都灌了下去。

    那女子猛烈的咳嗽着,可是漸漸的她躺在了地上,呼吸開始漸漸弱了起來,直到再也沒有動靜,就這麼在安樂的眼前悄無聲息的一條鮮活生命活活的沒了。

    “樂兒,今-日本娘娘來是來和你談談的。”她美目掃了掃地上的女子,“看見這個人沒有,這叫安樂死。”

    “是不是和你的名字很像。”

    “死前感覺不到什麼痛苦的,你也看見了她不痛對不對。”

    “雲貴妃,你到底想說什麼。”

    趙素雲從位置走下來,半蹲到安樂的面前,垂着頭對視着她,“本娘娘讓你喝下它,安樂死。”

    “呵。”安樂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迴應她。

    彷彿趙素雲在說着什麼史上最好笑的冷笑話。

    “樂兒,本娘娘是在爲你考慮,你知道殺了苡貴妃下場是什麼嗎死路一條,而且是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還是安樂死,你也想死的美美的吧,這樣不是很輕鬆麼。”趙素雲一片好意的對着她說着。

    “人是你殺的,要死的也是你。”安樂無比的堅定。

    趙素雲冷冷的站了起來,“靈頑不靈,安樂,過幾天皇上就會定下你的死罪,就算皇上再怎麼寵愛你,有證有據,沒有人能圍護的了你,你就等着死吧”

    趙素雲冷冷的大步邁走,和這樣倔強的人說這麼說,可她卻一點思想都沒有改變

    安樂望着趙素雲大步邁走的身影,突然安樂叫住了她。

    “仙女姐姐。”

    趙素雲一愣,赫然的回過頭來望着她。

    安樂竟然還叫她神女姐姐。

    “趙素雲。”安樂眸子裏卻是滿滿的冷冽,“以前安樂待你如姐,用真誠待你。”

    她用着一顆純淨的心對待所有人,可是得到卻總是這樣的迴應。

    事實認明,再純淨的心也驗證對方值不值得。

    “以後,安樂

    再不會待你如姐,今-日的一切安樂會還給你。”安樂清澈的眸子裏泛着怒意,冷冷陰陰的,特別的倔強,特別的森涼。

    安樂的森冷的目光讓趙素雲結實的驚了一跳,但下一秒她恢復如常。

    “等你還有命的話,本娘娘或許還會陪你玩玩。”

    說完,趙素雲大步邁走。

    監獄頭頭又將安樂鎖進了牢籠裏,還扔給她一瓶毒藥,勸道。

    “小丫頭片子,雲貴妃說的沒有錯,這樣是你最好的死法,死後還有人給你收屍,滿足吧。”

    安樂望着地上那瓶藥,突然擡頭看向監獄頭頭。

    “你說,大魔王會賜我罪麼”

    大魔王

    監獄頭頭不知道她所說的大魔王是誰。

    “會進了宗人府裏的從來就沒有活着出去過的人,你的下場只有死,自己考慮着安樂死吧”

    她緩緩垂下了頭,將頭埋在膝蓋裏,雙腿縮了起來。

    大魔王真的要賜死她麼,即使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她頓時覺得胸口悶悶的,一點點窒息,像吃了毒藥一樣,快要死去的感覺。

    她索性躺在地上,翻個身背對着監獄頭頭,縮着小小的背,閉上雙眼。

    一曲安樂,誤終身。

    御書房。

    圖晉一知道安樂的事情的後,第一時間就到御書房到了帝默黔。

    “臣無能,沒有保護好小主子。”圖晉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請死。

    帝默黔坐在龍椅上,冷漠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

    “你確實失職。”

    “在朕這裏失職也就罷了,打發給她,竟然也能失職,圖晉,自行懲罰”

    “是。”圖晉當場就要自行懲罰,要折斷手。

    “不要在朕的面前”帝默黔冷臉吼叫。

    “皇上,小主子要怎麼辦。”圖晉心中滿滿都是愧疚,皇上將他派到小主子的身邊無非就是保護小主子,可是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職。

    沒有一次保住好過小主子,他太有失侍衛的職責了,太讓皇上的失望了。

    圖晉跪在地上,頓時頭垂的更低了,帝默黔的眸子裏滿滿的冷冽,那雙墨色的眸子裏蘊着淡淡的紫色。

    “帝默黔,你可真是丟臉,看看,自己的女人都快保不住了。”

    跪在地上的圖晉一愣,他剛剛似乎聽見皇上的聲音,可是他卻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圖晉下意識的擡起頭。

    可看見的卻只有冷酷着一張黑臉的帝默黔,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難道他剛剛聽錯了

    “圖晉,將蒼遲夙叫進宮來。”

    他冷聲命令着。

    “是。”圖晉低低的應着,很快的退了下。

    圖晉一走。

    帝默黔嘴角冒出一絲血,他的面龐又蒼白了白,額頭上有着細細的汗珠。

    黑暗裏的濮陽,即憤怒又氣。

    他竟然再一次的傷害自身將他給逼了下去。

    帝默黔,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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